這幾個女人,粗野高大,不但沒有絲毫女子的羞澀,倒是跟一些粗魯的大男人似的,他鬱悶死了。
偏又不能對對方如何,只能不搭理對方,卻不想她們說著說著竟然動上手了。
“來,讓咱們這些姐姐看看你是不是個雌兒!”一個大宮女笑嘻嘻地撲上來抱住他,另外一個就毫不客氣直接伸手就往魅六的褲襠裡摸去。
魅六大急,眼圈都紅了:“你們幹什麼,快放手!”
他眼底閃過一絲濃厚的殺意。
身為一個殺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允許別人隨便觸碰他的身體。
但那幾個大宮女哪裡看見他的眼底殺意,就算看見了也不曾當做一回事,她們只覺得這孩子倒是越看越可愛,生氣起來也實在可愛的緊,大大的眼圈紅起來,彷彿是無辜的小鹿遇見了豺狼一樣,都快哭了。
便自顧自地變本加厲起來。
就在魅六幾乎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卻在他的身後響起。
“豈有此理,這是做什麼,想不到這營馬衙門竟然是這樣齷齪,這裡的首領太監和工部的人是做什麼吃的!”
那些大宮女見有人來了,立刻停了手,同時抬眼向門外看去,卻只見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門口,面容清麗的女子卻滿臉冷厲地看著她們,身上竟然有隱約殺氣釋放而去。
但看著她的裝束卻並非哪一宮哪一室的嬤嬤或者掌宮女官,她們頓時來了氣,呵道:“你這娘們又是誰,怎麼敢在咱們的地盤上放肆,這樣大呼小叫的!”
白玉冷笑:“我不是誰,不過是德王府小王妃的大婢女,你們調戲的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的府上的,小六子可是咱們小王妃身邊的奶孃之子,向來很得小王妃照顧,想必小王妃是很願意向皇后娘娘稟報一下如今這營馬衙門的亂像的,不是?”
此言一出,幾個大宮女瞬間都一抖,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放開了魅六,隨後諂媚地陪笑道:“是我們這幾個有眼不識泰山,且請這位姐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咱們這些粗人計較了,您也知道這深宮寂寞,時日難耐。”
說著她們甚至掏出銀子來,塞在白玉的手裡,白玉原本反手就想厭惡地扔掉的,卻正巧見著一個大宮女竟然順手將那另外一錠銀子塞進了魅六的褲袋裡,她頓時一僵,臉上抽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些大宮女已經瞬間做鳥獸散了,動作快得讓白玉差點以為她們都練成了絕世輕功!
白玉無奈又好笑地看著自己手裡的銀子,再瞅瞅那低著頭,捧著自己被扯掉腰帶的魅六,低低咳嗽了一聲:“小六子,你……你也別想太多了,那個……那個不要緊的,就當是壓驚銀子就是了。”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奇怪,倒像是在安慰一個被流氓地痞侮辱了的小丫頭似的。
但白玉還真一時間想不出來要怎麼安慰魅六。
魅六忽然抬起頭來,大眼睛居然早就紅了,水盈盈的,滿是淚珠兒,這麼一抬頭,那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嗚嗚……嗚嗚……。”
白玉頓時傻了,這是怎麼了?
剛才他被那幾個大宮女調戲的時候,都沒哭,怎麼自己一來,他倒哭成了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呢?
“銀子……銀子……銀子要怎麼辦?人家……人家都不知道要不要從褲襠裡面拿銀子,白玉姐姐,你還笑我,我看起來很好笑嗎!”魅六咬著粉嫩嫩的唇,淚珠掉得那個叫白玉都肝顫。
她心裡一陣心疼,趕緊打算上前安慰一番可憐的娃:“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不就是一錠銀子嘛,我幫你拿出來就是了!”
說著她就打算上前去幫魅六從褲襠裡面掏銀子,但手剛摸上魅六褲帶的邊,白玉就囧了。
這銀子貌似就是因為被塞進了褲襠裡,所以魅六才會不知道要不要當著她的面掏褲襠吧,那麼自己這算怎麼一回事?
一個黃花大閨女,去掏男人的褲襠?
好吧,魅六頂多就算一個小男娃,但那也是個雄兒,不是?
白玉猶豫著正要把手收回來,魅六等了好一會,也沒有見白玉有下一步的動作,然後就見著白玉把手給收回去了,他頓時又咬粉嫩的嘴唇,淚眼汪汪地瞅著白玉,隨後‘哇’地一聲又哭了,愈加委屈的模樣:“白玉姐姐,你騙人,你一點都不喜歡小六子,你看著小六子被其他壞女人摸了,就不喜歡小六子了!”
說罷,他提著褲子就往門外衝,一邊衝一邊對著樹上打盹的魅七叫:“魅七,你去套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