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海蟹在上面橫行而過,留下一條虛線的痕跡。新綠色的美人蕉,雜草,椰子樹,迎著海風輕輕舒展搖擺,歡快的吸收著每一寸的陽光。
這無疑是一處天堂,除非親身經歷否則絕對想不到這裡也是差點吞噬了眾人大好性命的地獄。
辛途站在已經被海浪衝刷的無比光滑的礁石上,眺望著遠處弧形的海平線,無奈的重重一嘆。就在之前,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他就將身後的那座島逛了個遍。而周圍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碧海晴空。美麗的同時也叫人沒力。
簡單來說,十一個人都被困在了這處狹長緊窄的島嶼上。固然沒有食物淡水上的擔憂,可是“樓主”的任務卻是一塊壓在眾人胸口的巨石——二十一天的緊迫時限,扣除所有紅石幣外加摧毀一層“築神塔”的巨大懲罰。不明方向和物件與難易度的任務,一切的一切都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辛途突然看到遠處的海平線上冒出一個黑點。藉著塞拉夫鏡片的奇效,辛途就看到八個人划著一條木艇正朝著這邊飛快的衝過來。辛途甚至能夠看清楚他們正揮舞著手臂,嗷嗷直叫著,顯然是為即將登陸而感到興奮。辛途皺起眉頭,就算不用塞拉夫鏡片他也看到了遠處一閃一閃的光芒,那兵刃折射過來的陽光。
“有人來了!”一個很是興奮的聲音從辛途左側響了起來,辛途扭頭望去。見是孟昶。這個青年一夜未打理下巴腮部就竄起了密集的黑點須,配上被陽光曬乾後析出白色鹽漬的亞麻粗衣,就是一個討飯的乞丐。發現有人有船的並不僅有辛途和孟昶,其他人也在各處觀察著海面的情況。很快其餘人便聚集在了這個地方。
吳楚已經受不了粗布衣服而換上了舒適的絲質內衣褲,套上了盔甲。其他人。包括三個女人,卻依舊穿著樓主給予的破爛衣服,只是不知道內裡是不是真空。辛途同樣穿著亞麻粗衣,甚至連內褲都沒有穿上,辛途堅信樓主竟然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
“是昨夜船上的人!”吳楚別的沒準備,軍用望遠鏡卻準備了,“我們一起把船搶下來,然後逼問出方位。我實在是不想再這個鬼地方呆下去了。”吳楚看的清楚,那個站在木艇前吆五喝六的人正是昨夜衝著眾人吼叫的亞洲男子,其人雖然虎背熊腰,肌肉結實,但吳楚卻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倒不是自負,他只是覺得在那種破船上不可能會有多麼厲害的人存在。況且一個穿著精良鎧甲,背掛金屬大劍,一個穿著藏青色的破爛交領右衽衫,手裡抓著破刀,高下立判。
孟昶道:“這樣不好。如果逼急了他們謊報一個方位,就憑那一艘小木船得劃到什麼時候才能抵達陸地?”楊震笑道:“這簡單,留下一個人帶著一起走,他想要活命就不可能亂來。”辛途聽了他們的話,暗自撇撇嘴,都還沒有交手,他們竟然就認為對方一定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宰割?這個時候尚封侯道:“吳先生,我建議把這身盔甲和大劍收起來。”吳楚好似沒聽見一般無動於衷。尚封侯朝宋少行和近藤七花使了個眼色,三人就不動聲色的和吳楚拉開了距離。
載著八個人的救生艇終於擱在了沙灘上。
辛途等人能夠看到他們,他們自然也能夠看到辛途等人。所以靠近沙灘的時候這八個人就停止歡呼叫喊,一個個反而陰沉下臉來。八個人氣勢洶洶的靠上前去,目光盡數凝聚在穿著光鮮威武的吳楚身上,卻視其他人如同無物。
“我早就知道你們這群人中一定有人有問題!”那壯漢冷著臉,眼中閃爍著陰冷暴戾的光芒,“現在看來那個有問題的人就是你了!嘿,以為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就不會捱揍嗎?你當我丁青的拳頭是女人的**做的嗎?”壯漢旁邊的一個瘦子嘿笑道:“丁哥的拳頭比巨浪還要有力,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是什麼人,聽命於誰,潛上我‘安遠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圖,爽快點就可以少吃些苦頭。”
能夠在那場暴風雨下活下來,並登上救生艇的,只怕沒一個是庸手。
辛途注視著那個丁青,很快就得到了註解介紹:丁青,男,45歲,南中國海海盜王嘯風帳下親信海盜頭目,“安遠號”武裝走私船海盜船大副,刀拳兼修,右腿有暗傷,危險等級高!
“順便把你裝盔甲的‘鍊金袋子’交出來,”另一個長著兩撇老鼠須的矮子桀笑道,“能裝下這麼大一件盔甲的‘鍊金袋子’,肯定可以裝下不少黃金白銀,省不少力氣。”
辛途心頭一動,那矮子口中的“鍊金袋子”應該是一類空間道具,如此一說來,這個世界也必定存在一些超現實的力量。孟昶,楊震等人冷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