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之後,瞬間抽出了兩支黑金矩陣沙鷹,調轉槍口就朝著射來光束的那個方向開槍。果然,又有兩道紅色光束射來,一個射向高空,一個射向辛途之前站立的位置,唯獨沒有射向辛途此刻站立的位置。
這兩道光束顏色不同,光芒暗淡,顯然威力也不比第一道橘紅色光束。而且從它們射擊的方向來看,顯然是臆測射擊,而不是瞄準射擊。如果辛途順勢拉向空中,或者反其道而後撤,恐怕都要遭到光束突襲。就算沒有射中也會干擾辛途的行動,進而露出更多的破綻。
與此同時,一聲爆炸也從遠處綻放開來,燦爛的火光照耀叢林,爆炸的衝擊餘波向四周擴散,掀得草木搖擺。
地上被藤蔓緊緊纏繞住的伊麗莎白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聲音尖細好像厲鬼一般。
這個時候,伊麗莎白還不是未來的海盜女帝,她還只是一個白富美,優越的家境沒有讓她擁有半點貴族的涵養。反而讓她叛逆且熱衷於冒險。甚至對海盜無拘無束****四海的生活心生憧憬。伊麗莎白在這個時候出來並不是她真的有多麼喜歡威爾?特納。而是因為刺激,蠢蠢欲動。
至於威爾?特納就更不用考慮了,只怕他的智商就隨著他看完“伊麗莎白”的信而將到了負數。
在辛途看來威爾?特納之所以每天堅持練劍,就是妄想著將來能夠憑藉自己的劍術而被總督或者別的貴人看上。脫離鐵匠職業,成為像諾林頓准將那樣的人物,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伊麗莎白了……
滿是火光跳躍的塞拉夫鏡片之中,辛途看到了三個人,撥開著攔路的芭蕉葉和樹藤,朝著這邊走來。三個名字顯現在鏡片上:宋少行,木蘭花(楊絹素),近藤七花!顯然,在發現已經喪失了先機之後。他們就不打算在藏頭露尾了。
宋少行,近藤七花手中各拿著粗獷的金屬長槍。宋少行手中的是“光子對撞狙擊炮”,而近藤七花手中的是曾經見過了的“陽電子脈衝狙擊槍”,型號略有差異。那道致死的橘黃色光束正是源自宋少行手中的“光子對撞狙擊炮”!
“為了殺我,連軍方最新的研究成果都拿出來了。我真應該感到榮幸。”辛途反手摸了摸後背,便摸到一條“觸指驚心”的溝痕,心頭依舊滴著冷汗。如果不是塞拉夫鏡片提前預警,只怕他已經當場魂飛魄散了。辛途又道:“我很好奇,如果用它來對付諾林頓,或者‘無畏號’,效果不知道如何。”
宋少行道:“必要的時候我會試一試,不過陸先生恐怕是見不到了。”
“謝謝,我姓辛。”說完,辛途望了一眼地上的伊麗莎白,道:“如果猜的沒錯,你們是跟著伊麗莎白來的吧?你們的目標果然是她!”
辛途這是在睜眼睛說瞎話,但是就是這瞎話,卻有可能會救他的命——這話其實是對躲在暗處的吉雷特說的,能夠成為諾林頓的副官追隨左右,其實力必定不凡,有得利用不利用,簡直就是在和自己的命開玩笑。
正如辛途所言,他們的確是跟著伊麗莎白而來的。伊麗莎白也是在爬過矮洞的時候沾上了木蘭花灑下的“魔鬼藤”種子。
近藤七花眼中恨意如洪流一般濤濤,咬牙切齒道:“還有你!你背叛了我的信任,你差點害死尚君和將軍,還有大家,你讓我這一天都過在無盡的悔恨和痛苦當中,我要親手殺了你!你這個惡魔,‘八格牙路’!”或許是太過激動,近藤七花不自覺的就說出了母語。
說完,近藤七花將兩支槍收了起來,十指一展,十根鋒利的鉤爪就從指尖彈出,同時她的頭上也冒出了一對漆黑耳朵,一條漆黑的尾巴在屁股後面扭動起來——卻是一個貓娘!
“哈哈哈!”辛途沒心沒肺的拍著膝蓋笑的歡樂,“你說背叛?你說背叛?哈哈……那我問你!”辛途突然提升了聲音,瞠目怒指,“辛家為你們聯邦政府研究出了‘基因液’,你們最後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冠上一個‘反聯邦分裂’的罪名,直系血親殺的一個不剩下,我和我媽被趕出陸家,連狗都不如的活了十二年,最後我們兩個都死進了巴別城,你好意思和我說背叛這個詞?”
近藤七花喝道:“你們辛家反聯邦政府,企圖利用‘最佳化液’恢復舊國家政權,給已經處於水深火熱的人類文明帶來新的禍患,對於這種倒退歷史的行徑,就該將其摧毀。現在你這個人更是無可救藥。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才始終得不到真正的和平!”宋少行眼中閃過一絲愧色,不過轉瞬間便被濃濃的殺意充斥,辛家一事上的博弈是沒必要和眼前的小鬼說的,此時此刻,絕了眼前這個禍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