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袋子,沒有落款只有他的名字。而且名字是用仿宋體寫的,根本看不出是何人的筆跡。
“這是今天收到的?”蘇啟晨問道。
蘇太太看了一眼,點頭。
“今早剛送來的。怎麼?有什麼不對麼?”蘇太太擦了擦嘴角的蛋黃,說道。丈夫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看,她不由得深看那袋子兩眼。
蘇啟晨嘴角繃直,只聽“嘩啦”一聲,他離開了餐桌。
“你的咖啡要冷了…”蘇太太說道。
“不喝了。”蘇啟晨抓緊那隻牛皮紙袋子邁開長腿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咚!”一聲,那扇玄色的大門重重的關上。
“總是這樣,動不動就躲到書房裡。”蘇太太不甘的埋怨著丈夫。
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何丈夫還如此耿耿於懷?
難道要懲罰她一輩子,他才甘心麼?
蘇太太面容悲切的想著,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著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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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啟晨拆開了信封,一卷錄影帶滾了出來。
蘇啟晨看到帶子時,眉頭擰緊。
“這是?”
書房裡裝了視聽裝置。蘇啟晨走到錄放機前,把那捲帶子放到了機器裡。
電視機裡一片白色雪花。等到雪花褪掉,暗橘色的畫面如雪片般從小小的盒子裡湧了出來。
蘇啟晨驀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手一鬆,錄影帶的盒子掉到了地毯上。
“不孝女!”蘇啟晨忽然捶胸頓足,指著螢幕破口大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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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一角,我興趣索然的看著黑板,內容是一成不變的無聊。
我開始把注意力移到別處,可惜外面的風景也很單調。由於吸收了過多的尾氣,這座城的天永遠蒙了一層或是灰白或是蠟黃的紗。今天,陰天。鉛灰色的紗上,深淺不一的雲朵一片疊著一片。
好像龜裂的大地。
我忽然有種錯覺自己好像置身於一隻巨大的蠶蛹內,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衝撞著這並不十分堅固的蠶繭…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撕扯我的心扉?
我皺起眉頭冥思著。
“我們請靠窗第四個同學來複述一下作者講得故事。”英語老師醇美的嗓音好像九霄外的絃歌,輕飄飄的傳入了我的左耳,再從右耳飄出,沒驚動任何神經。
“小瑾,老師再叫你。”坐在我旁邊的秦小樓捅了我一下。
“什麼?”
“老師叫你…”小樓指指講臺,我這才發現那女老師前一刻還溫柔雋永的臉,正因為我的“蔑視”變得扭曲。
“我…我沒聽到。”我心虛的說著。
英語老師來不及發作,忽然有人敲門。
“王老師,打擾一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女老師迎了上去。
“校長要見蘇瑾同學。”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投到我身上。
我手心一涼,右眼皮開始狂跳。
作者題外話:親親們,小寒自我感覺不太好。這一章寫了又改,猶豫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讓你們白等。
呵呵~~劇情就要急轉直下了^…^~
90 ◇驚變◇丟盡了他們的臉
我心情忐忑的來到校長室門口。
“咚咚。”我叩著門。
為我開門的是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長得眉目慈祥圓乎乎的臉上一對小小的眼睛一見到我笑成了一條線。
“小瑾,呵呵,你爸也在。”這個頗具親和力的中年男子正是某大校長,常年與外界保持一種若即若離似合非合關係的某大校長。聽到他的話,我心中一驚。
“校長…我爸也來了?”我脫口問道。
“呵呵,是啊。小瑾,別站在外面,先進來。”中年男子閃到一旁,我走進他的辦公室。
蘇啟晨正面朝外,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
“爸…”我叫道。
蘇啟晨抬起眼,冷冷的看我一眼。
沒有說話。
他的態度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更令我頭皮發麻的是校長對我們的態度,他一直在笑,笑容卻乾澀的擠不出半點真誠。
從蘇啟晨嚴肅的表情上,我敏銳的察覺出事情不對勁。
“蘇教授,小瑾你們別愣著。桌上有茶,先喝口茶。”畢校長熱情的說著。我剛想端起茶杯,卻發現蘇啟晨並沒有動,我觸電般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