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打算在車上先查好路線和酒店的事已經被忘得一乾二淨。
“那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吧,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賞給王逸然一個滿意的笑臉,許馨悅接過話茬,“對啊對啊,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可是我這枚電燈泡會不會太過耀眼了……
袁淨從來都覺得單獨和一對情侶一起玩是件極其不道德的事,但拗不過兩夫妻的執著,她也只好提著行李被許馨悅挽著一起去了他們定好的客棧。
而事實證明,最後一閃一閃地變成多餘的人並非她袁淨。
既然是為了看日出,三人便決定半夜起床登頂,而之前的這段時間自然是休養生息。兩間房,袁淨和許馨悅一間,王逸然一間。袁淨抱歉的目光追隨著王逸然進了他的房間,當初她說了不要一起的……
“兄弟,你們家女人要害死我了。”進屋放了行李,王逸然躺在床上就給南離打了電話,“你怎麼能把小湯圓一個人放出來禍害我呢!”
“小湯圓?”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袁淨,“她怎麼了?”
“她搶我老婆!”
“……”雖然已經習慣了王逸然毫無邏輯的話,南離還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說人話。”
於是,王逸然把從車上的相遇到兩個女人的相談甚歡到現在他失去了和自己老婆抱著睡覺的權利嘮嘮叨叨都說了一遍,最後忍不住哀嚎一聲,“你趕緊過來把你女人帶走!”
“你們在哪裡?”
“黃山!”又報上了客棧的名字,王逸然頓時覺得黎明就要到來。
但顯然,南離並不習慣在他面前當好人,“哦。”
“所以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有說我要過來?”南離的確沒有打算去黃山把袁淨接回來,他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更何況,能讓她乖乖回來的自然有其他人。
“南離!”眼看著就要到來的黎明又被南離遮回了黑幕之後,“你是不是惹毛了小湯圓,現在不敢來接她?”
“你以為我是你?”
一句話又在王逸然千瘡百孔的心上加了一個槍眼,哪裡還有心情說再見,掛了電話就顧自傷心去了。
“馨悅,這樣不太好吧。”跟著許馨悅進房間,袁淨放好行李盤腿坐在床上。
坐車累了的許馨悅踢了鞋子躺倒在床上,“你少同情他,當初他沒少欺負我。我得讓他知道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額。”別人的家事她也不好說什麼,袁淨盯著床單邊緣的花紋發呆。
“說起來,你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我們家那小子後來不來騷擾你了?”
難道不是小孩子的三分鐘熱度過去了嗎?袁淨默默揣測著等許馨悅的解釋。
“有一次王逸然無意間和南離提到我們家王梓再追一個擱在古代都可以當他孃的女生,說了名字剛好就是你。後來他給王梓打了個電話,說是要進行男人之間的談判,等那小子掛了電話以後就再也沒提過要當你男朋友的事。”
“他……說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偏偏王梓保密工作還做得特別好,一個字都挖不出。就偷偷告訴我說以後要做你們倆的伴郎。”
“伴郎……?”袁淨想了想王梓的個子,不禁汗了一把,“不該是花童嗎……”
話才出口,她又一陣黯然。
王梓依然可以當南離的伴郎或者花童,但那時候的新娘還是不是她卻成了未知。
“他是不是不知道你來黃山的事?”袁淨的笑騙不過她,許馨悅下了自己的床爬到她身邊,“你們怎麼了?”
“哪有怎麼了,就我想一個人出來走走。”並不是不想和許馨悅一吐為快,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件事。她因為不夠自信所以把男人推向她的閨蜜?還是她自以為是地擅自給三個人做了選擇?
“好吧,好好休息,晚上爬山會很累。”許馨悅說完拿過袁淨的手機遞給她,“開機給擔心你的人報個平安吧,不然等你回去會死得很慘。”
瞬間腦補了徐依靜對著自己各種噴火的情況,袁淨打了個寒顫摁下開機鍵。
徐依靜來電提醒簡訊,一條依然來自她的催袁淨回去的簡訊,一條鄭欣的慰問簡訊,還有一條10086的賬目簡訊。
剩下的不是廣告就是“我是房東”的騙錢簡訊。從頭至尾,南離的訊息沒有出現過。
是她一走了之在先,袁淨努力剋制住難受的感覺走到臥室外的沙發上坐下,猶豫良久撥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