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精神。北書房裡兩個老將軍,一個小將軍,長史、少史帶著一個太尉,算計起戶部的銀子來,姿態和小戶人家操心柴米油鹽的小婦人沒什麼兩樣。
姬檀原本還以為他們是政事倦了,開開玩笑,哪曉得議到最後,少史崔聞櫻竟然真的結論了一個數字出來,放在桌面上和蕭彤、天風宿、原牧野、蕭賜怡認真地討論著勒索銀子的手段,驚得姬檀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個……”
蕭彤仍是不溫不火地聲音,淡淡說道:“多要一百兩銀子,將士們也能多吃一餐飯。”
文武不和竟然已經到了這樣觸目驚心的地步!
大暖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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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七雜八的議事一直到了午後都沒有結束,姬檀幾次遭遇鴆殺,在外面自然是滴水不沾。皇帝蹲在書房裡連口茶都不喝,另外幾個人自然也不好說休息用膳的話。姬檀看著他們商議的事情也都不怎麼出格,便說道:“該怎麼做你們商量著,需要用璽的條呈命人送到天元宮來。朕就不在這裡枯坐了。”
一屋子人起身的起身,磕頭的磕頭,山呼萬歲中,終於把姬檀送了出來。
我就躲在廊下的陰影裡,看著姬檀獨自一人從書房走出來,孤獨地走向偏殿的大門。
偏殿之外等待著姬檀的是他無數心腹的侍衛,然而那些扶持著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踏入這個代表著天朝兵權中樞的偏殿一步,哪怕是一步。在這裡誰會替他說話呢?誰能保護他呢?連那間書房裡最有良心、最是嫉惡如仇的天風宿都不能。他是一個妄想主宰北書房的外來者,被所有人敵視著。要麼,他趕走這間書房裡的所有人,要麼,他被這間書房裡的人趕走。
他在這個香氣馥郁、桃花灼灼的未央宮中生活了十七年,依然是一個孤獨的存在。
……
尾隨著姬檀的御駕回到了天元宮,我在最後兩步時抄了捷徑,比他先一步抵達。
腳步剛剛落在玉階上,身上的披風猶在飛揚,姬檀就匆匆從外邊走了進來。我解開領上的鎖釦,將涼沁給我披上的披風又脫還給她,綰著長髮的玉簪就有些鬆了,不自覺地摸了一把。不摸還好,今天梳頭時沒有上油,剛剛清洗過的頭髮無比柔順,沉甸甸的玉簪就這麼滑了下來。
哐噹一聲,玉簪摔得粉碎。我惱恨地望著傻兮兮站在我身邊的姬檀。
倘若不是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憑我的身手都抓不住一根下滑的簪子?倘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必須顧著他皇帝的顏面,我一腳將他踹出去握住了簪子再將他拖回來又有何難?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掃把星!……那是性子冷淡的姑姑惟一賜給我的東西。
姬檀似乎也有些歉疚,湊近我身邊小聲說道:“阿丹,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摔個簪子麼?斜眼就瞥見姬檀左手背在身後,手掌朝著魏展顏不斷地揮啊揮的。打量我看不見你又指使小魏子幹這幹那呀?火氣稍微消了一點,居然有點點想笑,我對正悄悄挪步到案發現場,準備撿起地上玉簪屍體的魏展顏說道:“碎成那樣了,收拾一下扔了吧。”
姬檀磨著我進了主殿,在外邊還端著的架子頓時就散了,苦著臉說道:“阿丹,不要生氣麼。我看見你簪子掉了,原本是怕你沒注意才想替你抓住的,哪曉得反而壞了事。——那簪子是宮主賜你的,我也知道,要不然我把我母妃留下來的簪子送給你,啊?”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的滿臉認真,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問:“你在北書房吃了什麼不對的東西麼?”
姬檀臉上更苦了,可憐兮兮地喚:“阿丹……”
我徑自走進姬檀的寢宮,坐在厚厚的鹿皮毯子上,利索地解著腳上厚重的鞋襪。已經是這個時候,看來姬檀今天也不會再出去了。未央宮的女人一個穿得比一個厚實,涼沁就逼我跟著她們一樣穿,說是萬一出去被人看見穿得太過單薄驚世駭俗——誰有空來掀起我的裙襬研究我穿幾層襪子啊?當然,又被南太后拖去慈寧宮打一頓板子不算。
姬檀就蹲在我身邊看著我脫鞋。我喜歡光著腳穿著木屐,終於把腳丫子從一層兩層三層的襪子裡解脫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