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走吧。”阿況一把將她推倒在雪地裡,怒吼道:“你閉嘴!”
我就是他們兩兄妹吵嘴的禍根。搖了搖頭,我直接從陡坡落下,朝著戰陣飛掠而去。
與西涼軍不掛帥旗的作風不同,素蘭鐵騎有一面很拉風的帥旗,昂貴的琅玉緞繡著金線,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沅”字,底紋翠瑩瑩一片,倒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花紋。這一面旗幟就飄揚在素蘭鐵騎的為首衝鋒的最前面,眼看就要與曲靜率領的西涼騎兵交鋒了。
我是從中間飛掠而入地。16K。電腦站.16K.CN剛剛踏入沙場,呼吸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鼻息間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一種彌散在大地上地殺氣與恐懼。吸入胸肺,指尖都會亢奮得微微顫抖。我看得出這種氣氛對沙場上將士們的影響。難怪有人說,一旦上了戰場,人總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內力修為深厚定力足夠,或者久經沙場地老將,處在這樣的環境裡。不消片刻就會熱血沸騰、徹底失去理智。
我也不可能在亂軍中站得住腳,幾千匹馬呼嘯而過,不被踩死算是命大。何況,這些馬的馬上還騎著一個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大漢,手裡揮舞著寒森森的馬刀,動作整齊劃一,看見人頭就身體側傾,一刀收割。在被“收割”了七八次之後,我只好拔劍禦敵。
就在我一劍一個解決著身邊地危險時。我發現曲靜可恥地逃跑了。
兵荒馬亂中,我就看見曲靜拍著馬,帶著自己的部屬撒丫子朝著北面跑。剛剛被他打散的素蘭鐵騎左翼都沒逃得那麼難看的。簡直就是丟盔棄甲,一觸即潰。箭雨嘩啦啦地落下。曲靜尾隊的騎兵不斷被素蘭鐵騎射殺。落馬計程車兵就被追兵的馬蹄踏得粉身碎骨。
素蘭鐵騎的帥旗一直高高飄揚在最前方,無疑就是追殺曲靜的主力。
我搶了一匹馬。跟在敵軍地隊伍裡一起往前衝。當然,我身邊一直都圍繞著一群試圖把我解決掉的騎兵,我只好不斷地揮劍揮劍揮劍,後來覺得這麼砍下去不行,太心疼我的冰魄劍了,所以把劍也收了起來。順手搶了迎面砍來地一把馬刀,掂了掂分量,大開殺戒。
咱今天也算浴血沙場了。我這麼想著,一蓬鮮血飛濺起來,恰好傾灑在我臉上。
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血,都是一樣熱的——
是誰決定要打仗地呢?真是罪該萬死。
我地目光再次落在前方獵獵飛揚的帥旗上,那個金線繡成地巨大沅字,讓我覺得有些刺目。不單是因為他在追殺曲靜,也因為我討厭那個率領烏蘭叛亂的首領。叛亂,多簡單的兩個字,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
鮮血從刀鋒上滑落,流淌在手心與指縫間,帶著一種粘膩的溼鹹味道。我握著刀兵的手,第一次這樣溼潤骯髒。第一次這麼強烈地希望殺掉一個人,我感覺到耳畔的聲音都在緩慢地剝離,心,逐漸地沉了下去,被清冷的寒潭浸泡著,一片冰冷。耳聰目明。
我騰身從馬背上躍了起來,足尖在刀鋒與人頭上踩過,這樣的距離,他們不敢放箭,惟恐誤傷,所以,我仗著武藝輕而易舉地來到了騎兵陣列的最頂端。那面錦繡帥旗所在的位置,被上百精兵護衛著的位置。來自素蘭鐵騎的馬刀砍在那些試圖阻擋我的人身上,鮮血不斷飛濺,生命不斷凋逝。
一匹神駿的黃驃馬出現在我跟前,我看見了那個被護衛保護著不斷後撤的叛軍首領。
手起刀落,那顆人頭飛了出來。
四下一片驚呼慘叫之聲,我轉身一刀砍斷了他們的帥旗,巨大的沅字緩緩飄落。
目光追隨著那面旗幟飄落的方向,我才看清楚那個被我一刀斬於刀下的烏蘭首領的樣子。很意外,那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金翅盔飛落之後,長髮散了下來,鮮血沒有沾染她的左臉,看來無比清秀美麗——我隱約知道自己並沒有殺錯人,卻惟恐殺錯了。所以,我抬頭望向身周團團圍住我的騎兵,想從他們的盔甲上辨認身份。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扶沅公主死了!”素蘭鐵騎就徹底亂了。我殺了幾個目眥欲裂撲上來的護衛,他們要替主人報仇,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報仇。
不過是眨眼之間,天就陡然換了。原本撒腳丫子逃得興高采烈的曲靜,這時候也嗅見了風聲不對,立即回馬槍殺了回來。從我殺入素蘭鐵騎的陣型開始,中間整齊的佇列就被我殺斷了好幾環,這個時候又徹底打散了鋒芒心臟所在,失去帥旗和命令的素蘭鐵騎有些馳援主帥,有些繼續追擊曲靜,陣型瞬間就亂了。
我看著身邊戰馬東一趟過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