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一片,眼中清晰地只有他淡淡的眉眼。沒注意到自己是怎麼放開他的小腿的,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時,人已經躺在了他地懷裡,他寬厚的肩膀覆蓋著我,溫熱的手撫在我的小腹。聲音無比低柔:“這裡麼?”
原本矇昧一片的心緒陡然尖銳起來,我感覺到身周地溫暖逐漸變冷,視線也變得清晰。
我清楚地感覺到那隻手在我小腹上溫柔地撫摸,可惜,我傷得很重。不碰都疼,碰了更疼——我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病懨懨的樣子。傷得再狠,旁人也別想從我神氣中看出一絲不妥當來。他武學造詣並不如我精深,看不出來不奇怪。
我記得第一次被青羨林的容貌蠱惑時,我就斷言若青羨林去修習江湖傳說中地媚術,葉叔叔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號都得拱手相讓。如果剛剛那半個時辰裡,我與青羨林不是在交談,而是在比劍,我早就是死人了。他真的會媚術,還讓真的迷住了我。我緩緩伸手撫摸他的臉頰,他的眼神依然脈脈含情,我依然沉醉不已。
“對,就是那裡。”我聽見自己含糊溫軟的聲音。
青羨林越發纏綿地摟住了我,指尖溫柔地碰觸我的小腹,緩緩地,向上了一點點。
我很老實地捉住了他向上地手,撇撇嘴,說:“不許動。”
他有些驚訝於中了媚術的我居然能拒絕他的碰觸,眼底有了一絲很輕微的失措與怏怏。很快又恢復了無懈可擊的痴纏神色,軟語問道:“為什麼不許動?你讓我脫了衣褲,又替我敷藥揉傷,我怎麼不能替你揉傷?”
我很好脾氣地沒有拆穿他地御術小道。媚術這東西我也稍有涉獵,其實,習武者通常比普通人更加持心篤定,媚術也不如傳聞中的深不可測,怪力亂神。若非我搖擺不定,心生憧憬,再高地媚術造詣也不可能撼動我枯修十年的劍心。我嘆了口氣,翻身仰躺在軟榻上,說:“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可以摸你,你不許摸我。”
“這不公平。”青羨林又側身想往我身上挨。我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捱過來的肩膀,側頭看著他,說:“你偷偷摸摸趴我窗前做什麼?”被拒絕了的青羨林也沒有一絲尷尬,停在原地,低頭含笑道:“聽說你被平涼王軟禁,我一直想來看看你這裡怎麼樣。外邊看得太緊,現在才找到時機——剛剛來就被你一扇子砸出來了。”
真的是來看我的,那為什麼露了行藏就想逃開?若不是我那一扇子,你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吧?我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有問一個字。他不是緋妝,也不是紫靨,沒有必要對我每一句都說實話,我沒資格也不想生氣逼問。
“現在看到了?”我一貫乾脆地坐起來,落落大方地任他打量。
他滿眼曖昧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那,可以走了。”我用下巴示意了房門所在的方向。
我毫不留情地逐客令讓屋子裡的氣氛僵冷了下來,耳畔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青羨林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他倚在榻上許久都沒有動。過了片刻之後,他才慢慢問道:“看出來了?”口氣輕緩端方,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困與慚愧,就如同偶遇故交低頭淺笑一般從容。這時候的他仍是衣衫不整、長腿裸露,先前詭異的氣質卻徹底剝離了,又成了與我初見時那個溫雅從容,舉止端方的青公子。
我不想拆穿他,不想和他討論誘惑與被誘惑的話題:我不想承認自己被誘惑了。
我修的是霧山至高無上的劍道,任憑施展媚術的人何等不凡,媚術終歸只是下九流。下九流的媚術誘惑了我篤行十數年的劍道,這樣的事實我不願承認,就算承認了也不願和任何人唇齒議論。所以,我緊緊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青羨林順手披上長袍,振衣而起。他裸足站在這間簡陋的小屋子裡,鄙薄寒酸的擺設根本撐不住他雍容中略帶邪性的氣勢,讓我想不注意到他的存在都很難:這個人一旦不再收斂自己的氣勢,基本上他在的場合就沒別人什麼事兒了,橫豎左右一眼看過去,第一個映入眼簾的絕對是他的身影。
青羨林沉默了片刻,背對著我,說:“我太著急了?”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三一章 誘惑(中)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三一章誘惑(中)是太著急了。有個成語叫潛移默化,有句俗語叫溫水煮青蛙。我並不是山下三從四德哭哭啼啼捍衛貞操的柔弱女子,就算將我誘惑得不知今夕何夕,傻兮兮地與他行了合歡燕好之事,難道我還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想到這裡真的有點厭煩,看見窗前那道瀟灑的身影又討厭不起來:人生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