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證別人的采女都過去,那不就剩下香梨、香豆和我了?虧我還費盡心思混在采女隊伍裡,忍受了那麼多白眼,不就是不想惹人注意麼?我勉強忍住抽搐的嘴角,低眉順目地跪在原地,老實地沒有抬頭。心裡暗暗地想:姬檀,如果我今天真的“交代”在這裡了,那也不怪我不講義氣,實在是惡婆婆猛於虎啊……
第一卷 繾綣衣聲 第三十九章 給我再立個太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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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證香豆的六個采女和南棠一起膝行上前,跪在了南太后的身前。
打量著兩宮太后都盯著那七個采女看,我也悄悄抬頭,想看看南太后究竟想做什麼。目光一點一點地往上移,今天南太后穿著一身藕色蜀紋提花襖,外邊套著硃紅鳳紋比甲,纖纖十指上仍舊戴著琺琅指套,右手搭在一個離她最近的采女肩上,清甜的笑容宛如咫尺間的水仙。
“喲,這不是朗元家的丫頭麼?三年不見,都出落得跟花兒一樣了。真好看。”尖尖的指套在人家小姑娘白皙粉嫩的臉頰邊上晃來晃去,嚇得朗子和都差點要哭了。南太后又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柔柔地笑道,“怎麼,不記得哀家啦?當年你孃親帶著你進宮來玩,哀家還賞了你兩盤果子呢。真是傻丫頭。”
到最後連董太后都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溫不火地說道:“妹妹,問話呢不是?”
南太后才咯咯笑了一陣,鳳眸流轉,道:“是,瞧哀家都忘了。棠兒,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棠是她的親侄女兒,她問話時先問南棠,也沒人能指責她偏頗。正常人也是願意聽信自家孩子的話不是?
南棠穩穩地跪在一旁,聞言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奴婢當時正在琴室練琴,恰好柳夫人遣人請奴婢去雲霞舫敘話,從琴室出來時,路過群芳殿聽見裡面有爭吵聲,所以奴婢不禁停步看了看,恰好就看見裴采女不慎扯落了供奉白玉琉璃盞的紗幔,禮器被摔碎了。”
南太后微微笑道:“這麼說來,棠兒你就是那惟一一個指證裴采女的人了?”
南棠恭敬地答道:“奴婢也不明白這些姐姐為什麼要誣賴一個小宮女。昨天在群芳殿裡對質,原本指證那宮女的采女姐姐有十餘人之多,今天就突然只剩下六個人了。”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責這些采女做賊心虛方才放棄了自己的立場。
南太后左右看了一眼,我連忙低下頭,聽她奇怪地問道:“裴家的孩子呢?”
剛剛傳旨的太監立即上前回稟道:“回娘娘的話,裴采女在前往慈寧宮的路上突然生了急病,奴才已經請芝蘭宮的女醫官過去看了。”在後宮之中,五品以下妃嬪是沒有資格延請御醫的,芝蘭宮常年有女醫官供奉,只是位份、醫術都不怎麼高明就是了。
南太后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望著董太后,說:“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就生了急病。不是畏罪心虛了吧?”
我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本坐在主位上開審的是董太后,莫名其妙風向就悄無聲息地轉了,鬧到後來穩穩佔著氣場的全是眼前這位頤指氣使、呼奴喝婢的南太后。不是這位南太后氣場有多足,關鍵也是董太后太……安靜了吧?
董太后絲毫不理會南太后的挑釁,問那個回話的太監,道:“現在裴采女在什麼地方?已經送回芝蘭宮了麼?”那太監答道:“是,已經送回去了。症候來得急,也怕是什麼惡症,因此不敢再往宮裡送,當即就送回芝蘭宮去了。”
董太后皺了皺眉,與身邊的南太后商量道:“如今裴家的姑娘不在,哀家看這……”
“這事情原本也不必自辯!”南太后蠻橫地打斷了董太后的話,頤指氣使地說道,“去!把昨天在群芳殿指證這個宮女,後來又不願指證的幾個采女帶來!哀家倒要問問,一會是看見了,一會又看不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才是南棠昨夜親自去見紫煙的理由。按說以她的身份,犯得著和紫煙這樣一個大宮女虛以委蛇說那麼多話麼?紫煙再是大宮女,服侍的地方也只是區區一個芝蘭宮。南棠身為南太后嫡親的侄女兒,既然不怕有人敢摘她的銀鈴冠,她還顧忌紫煙做什麼?
我這邊才指使香豆把南棠惹出來,她馬上就親自帶著侍女過來了。就是為了恐嚇那群被裴秀兒指使的采女。那時候董麗君又不在一旁撐腰,慕容寶儀鎮不住場面,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