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潸潸盤算了一下現在手裡的積蓄,要找個房子應該可以,而且她有穩定的工作,不愁房租。
她把要找房子的意圖和辦公室的小陳說了,讓她幫著留意點兒,正巧給月姐聽見,最近她可眼紅潸潸了,酸不溜溜的來了一句:“你不給人佈置了一個房子嗎,怎麼不跟房主說說直接住下?”
潸潸不想惹事,她低著頭幫小陳收拾東西,月姐一巴掌打在棉花上,她給彈出火來,旁邊的阿娥跟著添油加醋:“月姐,人家又年輕又漂亮,天天去老闆的辦公室,你不怕她告你狀呀。”
“老孃不怕,大不了不幹,就是看不了這些賣騷的狐狸精。”月姐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多下工的清潔工都幸災樂禍的湊熱鬧。
潸潸還是低頭不語,她珍惜這裡的工作,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佟諾不在,所以月姐她就算鬧翻了天也沒有人出來說一說。
潸潸看時間差不多了,她跟小陳點點頭,說:“我先走了。”就推開擋道的月姐,拿著自己的東西要走。
月姐嘰歪了半天潸潸也沒回嘴,她以為她怕了,越發的囂張。誰知道潸潸下一刻竟然推開她,脊背挺直款款的走出去,月姐給氣瘋了,她仗著自己是老員工,被新人欺負去了就沒面子,腦子一熱,她跟上去推了潸潸一把“敢推老孃,你找抽呀。”
月姐是個五大三粗的北方女人,又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這一下力氣不小,潸潸給她推了個趔趄,沒站穩,一下子撞在鐵架子的犄角上。
潸潸眼前一黑,抓著架子穩了幾穩才站住了,汨汨的鮮血順著額角留下來,顯得她的臉格外蒼白。
月姐一見血就嚇傻了,她挓挲著雙手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撞上去的。”
小陳看不下去了,她扯了幾張紙巾過去按住潸潸的傷口,回頭對著月姐吼:“你也太欺負人了,明明就是你推的。”
出了事,沒有人再敢站在月姐面前,甚至連阿娥也嚇得不敢出聲。
這時候佟諾和柯震一起進來,一見眼前的狀況柯震就急了,他分開人群把潸潸摟住:“這怎麼回事,怎麼就見血了?”
佟諾大概能明白點兒,畢竟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發生這種事兒也不是頭一回,可怎麼就傷的是潸潸呢,看看柯震那要殺人的小眼神兒,他頓時覺得後脊樑發涼。
“還傻愣著什麼,趕緊送醫院,這裡我處理。”佟諾趕緊把車鑰匙扔給柯震。
柯震狠狠把把那些女人掃了個遍,他扶著潸潸,柔聲問:“怎麼樣,能走嗎?”
潸潸住著柯震的胳膊,她沒覺得自己傷的多重,就是腦袋那兒嗡嗡的,“柯震,我沒事,你送我回家吧,我婆婆會擔心的。”
“回什麼家,去醫院。”柯震這人總四平八穩的,打架的時候都是不慌不忙的狠,可看著潸潸的血,他有點手抖心抖。
醫院裡,醫生正小心的給潸潸處理傷口,剛撞著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麻木了所以沒感覺到多疼,可現在在醫生消毒水的刺激下,潸潸覺得腦子裡像有把錐子在一下下撅著,疼的難以忍耐。
為什麼要忍,她忍的夠多了,藉著這個由頭,索性哭一場吧。
眼淚,簌簌的落下來,珠子一樣滾落在她粉白的臉上,也重重的砸在柯震的心裡,他笨手笨腳的給她擦著,卻怎麼也擦不幹,索性把她一邊的臉按在肩膀上,用手輕輕遮住她的眼睛。
醫生以為他們是一對小情侶,就打趣說:“小夥子,回頭一定要好好保護女朋友,要是撞的再寸點兒就要留疤了,多漂亮的姑娘呀,留疤可惜了。”
柯震一聽嚇壞了:“醫生,那現在留不下疤吧,你也想辦法,你看她多疼呀,要不給打針麻藥吧,哎,您輕點兒。”
醫生給他氣笑了:“麻藥哪能隨便打,又不需要縫針,堅持點兒,姑娘忒嬌氣了。”
柯震拍著潸潸的後背,“忍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潸潸哽咽著說:“我要回家。”
“好好,馬上就好了,我送你回家。”
“她不需要你送,離我老婆遠一點兒。”橫空出世的男人風一般闖進來,一把把潸潸扯到自己懷裡。
江總裁狂帥酷霸拽的模樣把所有人都嚇尿了這怎麼可能!!
首先說話的是醫生:“喂喂,你這個小年輕兒,醫院,急診,沒看到我在給病人處理傷口嗎?你這是什麼行為,萬一我手裡有針扎錯了地方可怎麼辦?你出門帶腦子了嗎?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