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潸潸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她怒目相視。
“陸湛,別演戲了,說出你的目的趕緊給我離開這裡。”對於陸湛,潸潸做不到恨,她只是心痛,痛自己辛苦十年竟然養了個白眼兒狼。
陸湛眼睛裡精光一閃,“想必你是知道我給你牛奶裡下藥的事情了,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做嗎?”
潸潸氣的渾身發抖:“我不想知道,陸湛,你曾經是個醫生,哪怕是對陌生人也不該用你的所學去害人,我真是錯看了你。”
“我想這樣嗎?都是給他們逼得!潸潸,我不想你生他的孩子,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陸湛忽然激動起來,隔著古香古色的小圓桌,他探過身體,緊緊的盯住潸潸。
“夠了,不要再說這些話,你所謂的愛只會讓我覺得噁心。陸湛,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的愛不過是佔有罷了,你愛我就不該給我下藥讓我生不如死。”潸潸毫不畏懼的瞪回去,既然他已經撕破那張偽裝的外衣,她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陸湛再次抓住潸潸的手,口氣接近祈求:“潸潸,我錯了,我承認我給你牛奶下藥不對,但那也是因為我太愛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給他生孩子卻什麼都不能做,你把孩子打掉,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好的,行不行?”
“陸湛!你醒醒。你都要當父親了,為什麼就不能面對現實負起責任?清苒是有點脾氣怪異,但是她的心思很單純,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她的心裡是不存在灰色地帶的,你好好對她,雖然你現在做不成醫生,但好歹也生活的不錯,有身份有地位,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什麼都不滿意!”陸湛忽然狂躁起來,他猛地把小圓桌上的茶具揮到地上。
地上鋪著原木地板,所以茶杯滾到地上只是發出悶響卻沒有摔碎,但潸潸還是嚇了一跳,她捂著腹部退後,眼睛自然落到門那裡。
陸湛看出了她的驚慌,但他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把他所有的不甘和憤怒一股腦兒發洩出來,“你以為莫清苒單純?她單純個屁!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他媽的根本就沒碰過她。”
看到潸潸的驚愕,陸湛反而有絲髮洩後的塊感,他繼續說:“當時我鬼迷心竅為了一時的利益招惹了她,是,是有一晚我們在一起喝醉了,可我是真醉了,什麼都沒幹,可她偏偏賴上我說懷了我的孩子,都怪我當時太懦弱了,她一自殺我就什麼都認下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個活王八,她和她那個保鏢整天不清不楚的,指不定孩子就是他的。”
“陸湛!”潸潸大聲喝止了他,“事到如今你還要撒這樣的謊嗎?是,清苒是和阿浪比較親近,但是她也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的,看的出來她很愛你,你不要侮辱她。”
“侮辱?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們家不就有那樣的先例嗎?看看她媽和江培風,看來江家的女人都要養一個面首。”
“陸湛,你說話太難聽了,我已經無法和你說話,你出去,給我滾出去,滾!”潸潸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因為生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她很惱火,她沒想到陸湛會變成這樣,狹隘自私,同時她也有一種解脫感,他的不好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她沒有一點關係。
陸湛走過去,他的手輕輕的在她臉上一拂,聲音也恢復了鎮定,“你不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也會走,但不是現在。潸潸,我是來告訴你的,很快江逾白就會什麼都沒有了,錢、名聲、地位甚至是家,他變成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光蛋,沒錢給你買項鍊買花店,你還要跟著他嗎?”
潸潸死死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話,陸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改剛才的忿怒不甘,一張俊臉神采奕奕,說不出的躊躇滿志。
他從哪裡來的信心?
潸潸忽然覺得像給人塞下了兩顆石頭,被迫吞到胃裡,整個身體也跟著往下墜,有個真相呼之欲出,但是她不敢想也不敢問。
半天,她才疲憊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又能幹什麼?江逾白不是你想扳倒就能扳倒的。”
“不錯,江逾白的確很有頭腦和手段。”陸湛平靜的說,“比如他對付柯西華的那一仗,就乾的很漂亮。但是人總要走弱點,就好比他抓住了柯西華貪心這個弱點,這次他的弱點落到我手裡,你猜是什麼?”
潸潸嘴閉的死緊,“你不用試探我,陸湛,我不會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陸湛笑著搖搖頭:“潸潸,你真可愛!那讓我來告訴你好了,不過現在還不能說,要說就要到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