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退一萬步講,那羅岱好歹也是參將,我們也無法公然違抗命令,否則朝廷追究起來,我們誰也承受不起!”
林純義的話稍稍讓眾將冷靜點,林純鴻緩緩說道:“林指揮使的話是正理,打仗才能立功,立了功,大家都有機會當參將,這次就聽他一次,十rì內抵達黎城!”
頓了頓,林純鴻厲聲名道:“盛坤山!立即派出探馬刺探沿途訊息,一有情況馬上彙報!”
“諾!”
……
當荊州兵對羅岱的軍令不滿時,羅岱的將士正在發洩著他們對荊州兵的不滿。
這一仗,羅岱可謂損失慘重,麾下的兩個哨幾乎被打殘,短時間內戰鬥力很難恢復。羅岱令林純鴻先行至黎城,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一千總鼻子都氣歪了,正在那裡大放厥詞:“老子們和滿天星拼得兩敗俱傷,結果被荊州南蠻子佔了便宜,還nǎinǎi的拿著滿天星的人頭到處炫耀,我呸!”
千總的話得到了眾將的共鳴,見羅岱也不阻攔,紛紛表達自己的憤怒。
遊擊將軍溫一州還算清醒,說話還算柔和:“跑到林純鴻軍中一看,我感覺我們就跟鄉下土包子似的,那板甲通體黑亮,往身上一披,比魚鱗甲輕多了,旁邊還有一個荊州兵說這玩意能防強弓!我現在就覺得自己身上的魚鱗甲跟破爛似的。還有那鋼弩,閃亮發光的,瞄準極易,據說shè程比弓箭遠!咱們昌平鎮守著京師,朝廷咋不給我們反而給荊州弓兵?”
羅岱臉上一點表情都無,說道:“朝廷未給荊州兵一兩銀子,都是荊州府自籌的!”
溫一州驚訝得瞪圓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那千總斜了溫一州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也什麼好奇怪的?向來南邊派兵支援北邊,都是派的門面兵,好的兵甲和武器都撥給了他們,估計荊州那邊除了這五千人,都爛得不成樣子,怎麼打仗?要說打仗,還得靠我們北方人!”
溫一州對千總的態度十分不滿,反駁道:“你說的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當年戚將軍鎮守薊遼,用的不就是浙江兵?不照樣威震天下?要我看啊,林純鴻帶的荊州兵還真有點狠戾之sè,七八百個俘虜,nǎinǎi的,一個都未留,全部殺得乾乾淨淨!”
千總撇了撇嘴,還待反駁,結果羅岱冷聲道:“好了好了,別爭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隊伍被打殘了,現在要去夾擊曹cāo攜裹的亂民,只能靠荊州兵!”
這話讓眾將洩氣不已,拳頭不硬,說什麼也白搭。
溫一州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嘴唇挪了挪,yù言又止。羅岱見了,問道:“溫遊擊有何話要說?”
溫一州轉頭掃視眾將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羅岱臉上,說道:“卑職沒有什麼話。”。
羅岱心中瞭然,宣佈散會。果然,一刻鐘之後,溫一州求見。
羅岱大喜,忙道:“溫遊擊必有良計教我!”
溫一州也不謙虛,直言道:“我看滿天星的亂民中,有不少驍勇之士,將軍何不擇其jīng壯用之?”
羅岱狐疑道:“此話在眾人面前說也無不當之處,溫遊擊何故鬧得這麼麻煩?再說這個還需徵得大帥的同意。”
溫一州道:“事急從權,大帥定然不會責怪將軍,此其一也,最關鍵的是,林純鴻的荊州兵雖然歸大帥節制,但難保林純鴻會起異樣的心思。為了防止他違抗命令,可在軍糧上下功夫!”
“軍糧?荊州兵的軍糧不過我的手啊,他們自己運送的!”
溫一州道:“這個事情得大帥出面,統一調撥之權,若大帥能順利從林純鴻手中接過調撥之權,林純鴻還不是手下的一條狗,令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真正得利乃是將軍。”
羅岱心裡一動,沉吟半晌,方說道:“得有林純鴻有擅自行動,不聽調動的證據才好行事!”
溫一州笑道:“將軍擇亂民jīng銳用之,而林純鴻則擅自殺俘,這還不是證據麼?”
羅岱的臉上浮起了微笑……
三rì後,左良玉聽聞遼州戰報,大喜,對他來說,遼州之戰能橫插一手,而且還有比尤世祿更為輝煌的戰績,足以在兵部的功勞簿上留下濃重一筆。
左良玉大笑道:“哈哈,陣斬滿天星,看來荊州兵還真不是花架子!”
周圍的將領可沒有左良玉這麼豁達,張應元皺眉道:“這一仗羅參將兵力幾乎損失了一半,而荊州兵卻出盡了風頭,這個……這個……再說林純鴻僅僅只是一個遊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