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林純鴻還命令郭銘彥設立煤炭部,從事煤炭挖掘及煉焦等產業,並派遣人員秘密至安南東北沿海地區尋找煤礦,以滿足大規模鍊鐵的需要。
當林純鴻正為人手不足焦頭爛額時,軍情司傳來急報:在溫體仁的攛掇下,朱由檢有意讓他主動納糧!
溫體仁!又是溫體仁!
林純鴻認為,溫體仁私心過重,缺乏大政治家的風範,雖然有一些小智慧,但缺乏統攬全域性的本事。如果作為太平宰相,溫體仁勉強勝任,不過,現在的大明千瘡百孔,溫體仁絕非救時之人。
作為內閣首輔,溫體仁首先得有自己的為政思路,目前看來,溫體仁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完全不成章法。這點,遠遠不及後來的楊嗣昌。楊嗣昌得到朱由檢的寵信後,不僅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內”的正確戰略決策,還提出了“四正六隅”剿匪之策。姑且不談“四正六隅”是否正確,但楊嗣昌作為戰略規劃人員,的確盡到了他的責任。
反觀溫體仁做了些什麼?除了狠狠打擊東林黨外,好像也拿不出什麼說得出口的方略。
溫體仁小動作頻出,讓林純鴻煩不勝煩,是不是該採取點手段讓溫體仁滾蛋?
林純鴻猶豫不決。首先,林純鴻並無十足的把握將溫體仁趕下臺,一旦他開始行動,與溫體仁之間再無調和的可能,兩人勢必有一場生死之戰,這對rì趨嚴峻的局勢來說,絕非好事,很可能被賊寇或者女真人漁翁得利。
再者,即使能將溫體仁趕下臺,究竟誰得勢還是一個未知數,未來的變數太多,無法預知是否對邦泰有利。
最關鍵的是,溫體仁雖然小動作不斷,倒也沒對邦泰造成傷害。林純鴻相信,邦泰能夠輕鬆應付溫體仁。
如此看來,暫時容忍溫體仁方為上策。
至於納糧一事,林純鴻轉瞬之間就有了對策。糧是要納的,否則朱由檢的老臉往哪裡擱?朱由檢沒了臉,邦泰很可能灰頭土臉。關鍵是納糧後,必須撈到足夠的好處!
林純鴻立即將盧詩源從香港叫來,詢問相關事宜。
盧詩源還未進入二堂,林純鴻就聞到一股魚腥味。待盧詩源進入二堂偏廳,林純鴻笑問道:“盧總管,近來可好?難道在香港還需要事事親為?”
盧詩源見禮之後,答道:“萬事草創,屬下說不得要盯緊點,以後就好多了!”
林純鴻點頭讚道:“不錯,不錯,短短兩月之內,就招募人手四千餘人,目前收支達到平衡了嗎?”
林純鴻的稱讚讓盧詩源甚為高興,只覺得這兩月的辛苦也算值了。他恭敬地回道:“現在還未達到平衡,魚乾還未被老百姓接受,估計再過個兩月,當能盈利了。”
林純鴻笑道:“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擴大魚乾的影響,朝廷想徵集糧食供應前線大軍,任務攤派至邦泰,我想用魚乾代替糧食,運送到河南。”
盧詩源遲疑道:“這個應該是免費的吧?現在魚乾製作剛起步,恐怕會面臨缺乏資金的困境!”
“這個你別擔心,我會讓財政司撥款,然後按時價購買魚乾!”
盧詩源一聽,大喜過望:“軍門如此支援屬下,屬下敢不盡心竭力?”
林純鴻大笑道:“盧總管,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至少幾個月內,你都不會愁銷路,待魚乾抵達軍中後,也相當於給魚乾打了廣告。說說看,一個月你能拿出多少魚乾?”
盧詩源張口即來:“一萬五千石!”
林純鴻差點跳起來,“一萬五千石?這比種糧食不知道划算多少倍!海洋真是聚寶盆、聚寶盆啊!”
盧詩源笑道:“這還是保守估計,隨著出海的漁民越來越多,魚的產量也會越來越大。並且,敞開收購和保險措施雙管齊下,至遠海打漁的漁民也多了!據秦總管說,上一個月,僅僅接到的漁船訂單就達十二艘!”
林純鴻興奮不已,不停地在廳堂內轉來轉去,一番苦心經營,終於開花結果,任誰也難以抑制住激動。
“很好,很好,你每個月為朝廷準備五千石的魚乾,至於將魚乾交給誰,自有人來找你接洽!好好幹吧,捕魚可比海貿更為重要!”
盧詩源喜滋滋地離開了林府,這一趟,收穫可謂沉甸甸的。
盧詩源離開後不到兩天,陳奎就找到了林純鴻,繞了極大的一個圈子,方才隱晦地表明,希望林純鴻能為君父排憂解難,助朝廷解決迫在眉睫的缺糧之苦。
林純鴻信誓旦旦地放言道:“為君父排憂解難,乃臣下之責,陳公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