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è出的炮彈更多。在這場煙花比賽中,勝出者當然是定遠艦。
只見定遠艦一次齊shè時,艦身猛然一震,突突突冒出四十多枚火團,隨即是漫天的煙幕,將定遠艦遮蔽在仙境之中。自仙境中,飛來四十多發巨大的鐵球,砸向甲多島。
鐵球是砸中了炮臺,還是劈翻了千年古樹,與或是放倒了一隻山羊,沒有人關心。
炮擊依然在繼續,梁楓似乎對甲多島失去了興趣,只是用望遠鏡觀賞著周邊的海域。
“兩艘快艇!一南一北,試圖繞過我們……”
瞭望臺上,瞭望手聲嘶力竭地大喊,引得梁楓將望遠鏡對準了快艇。
“馬尼拉的艦隊呢?派兩艘快艇是何意?”
梁楓百思不得其解,望遠鏡不停地隨著快艇移動。
只見快艇快速越過了艦隊,往外海拼命劃去,速度快得驚人。
梁楓靈光一閃,原來西班牙人擔心咱們有後續艦隊,這是哨船!
梁楓不由得大喜,立即吩咐道:“快,快,轉舵,五點鐘方向,追擊!放下兩個蜈蚣,一定要俘獲快艇上的西班牙人!”
定遠艦立即停止了炮擊,放下蜈蚣船,轉向向北邊的快艇追去。其他四艘戰艦也紛紛緊隨定遠艦的腳步,各自放下一艘蜈蚣船,開始轉向。
戰艦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弧,船帆鼓足了風,緊隨著蜈蚣船,分頭追擊。
定遠艦上攜帶的蜈蚣船乃小一號的海上緝私船,不僅有帆,還有四十名槳手,速度明顯快過西班牙人的快艇。不多時,經過慘烈的接弦戰後,兩艘快艇上水手死傷過半,剩下的一半全部被俘,共十六名西班牙人,三名土著,還有一名rì本人。
梁楓心滿意足,令艦隊回航。
且說科奎拉率領二十多艘戰艦趕到甲多島附近時,發現炮擊已經停歇多時,邦泰艦隊在俘獲了快艇之後,揚長而去。
科奎拉徹底凌亂了,這他孃的打的什麼仗?
隔著十萬八千里,放了上千枚炮彈,然後俘獲了快艇,就逃跑了?難道林純鴻命令幾千人跑到馬尼拉附近就是為了抓幾個人?
“異教徒!果然是異教徒!上帝,懲罰他們吧,他們的想法實在太奇特了……”
科奎拉喃喃祈禱著,隨即,滿腔的怒火不可抑制,狂吼道:“追!給我追!給我血債血償!”
科奎拉又感到羞愧難當,出人意料的帆槳船輕鬆地俘獲了他的下屬,這是恥辱!如果不能雪恥,他會難受一輩子!
然而,秋冬之交,海上盛行西北風,掛著軟帆的西班牙戰艦哪裡追得上邦泰艦隊。邦泰旗下的戰艦均經過了改裝,充分結合了中西帆船優點,逆風時,遠比西班牙戰艦靈活。
科奎拉除了望洋興嘆外,只能憤怒地發誓,一定要給林純鴻一個血的教訓……
※※※
九月二十二rì的廣州城,徹底陷入了瘋狂!
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全是人山人海,一個個市民伸長了脖子,往街道盡頭張望,期待著二十輛囚車儘快到來,然後將手頭的爛菜葉、臭雞蛋扔到囚車上,發洩他們壓抑已久的憤怒。
更有甚者,一大早就在臨街的茶樓上定了座,品嚐著熱乎乎的茶湯,靜靜地等待囚車遊街示眾。
人群中,議論聲、爭吵聲、打罵聲不絕於耳,間或有人大呼:“啊……我的錢包丟了,哪個狗*娘養的偷了我的錢包!”
更多的是爭論聲:
“大明艦隊威武,五艘戰艦,居然未陣亡一人,俘虜了二十名紅夷!”
“豈止是俘獲紅夷啊,還打死了二十三名紅夷呢!”
“這林軍門是怎麼做到的啊?難道紅夷伸長了脖子等著軍門?”
“啥?你孤陋寡聞了吧?聽說啊,漫天飛舞的炮彈打了幾萬斤,方才抓到這麼多俘虜呢!據說打死的紅夷不計其數!”
“嗯,看來林軍門宣佈要攻打馬尼拉倒是真的……”
……
市民的狂歡絲毫影響不了行家,四明茶莊二樓雅座上,鄭芝龍的暗樁正在小聲嘀咕:“五艘戰艦?居然敢跑到馬尼拉,你說是膽大還是無知者無畏?”
“我估計兩者都不是,林小三被大帥暗算了一把,不得已出兵馬尼拉。勞命傷財,還不是為了讓海商乖乖地繳納軍費?”
“對!我估計梁楓連馬尼拉都沒靠近,只是機會好,抓了幾個俘虜而已,馬尼拉防守嚴密,五艘戰艦無論如何也靠近不了!”
“嗯,咱們得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