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消愁的那段日子,他就恨不得掐了她!
“抓住我,幫我恢復健康!”費澤宸惱怒之下,抓住郝小米的小手往那一處摁去。
既然是她造成的,那必須由她來“治療”!
“啪!”這手還沒碰到那東東,他的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巴掌。
“不要臉!”
他被甩得懵了,手一鬆,郝小米便轉了身,迅速跑向門口,然而,門反鎖了,她怎麼也擰不開。
費澤宸的臉色不停地變換著,右臉頰火辣辣的,胸臆間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望著她驚慌的背影,他嘴唇微抖。
半晌之後,費澤宸撿起地上的浴巾,重新圈到腰間。
他沒有去抓郝小米,而是去衣櫥間換了一套衣服,優雅地走了出來。
郝小米此時已靠在門上,看他面色沉冷地走過來,她的背脊立馬竄上一絲涼意……
這男人看起來比楊景浩更不講道理。
他會玩陰的!
“你別過來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是郝小米,不是蘇雪,另外,我提醒你馬上聯絡楊景浩,要不然,他會很生氣。”郝小米必須用話降住這個男人。
在紐西蘭,她可見識過他的高傲與無理。
費澤宸冷笑,眸色森冷,他走近她,忽而一抬手,用力掐住了郝小米的脖子,臉色鐵青,腦門的青筋突突在跳,“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郝小米一陣頭暈,腦門的絃斷了——
這男人怎麼就聽不進她的話呢?
他的手指收緊了,郝小米呼吸困難,臉色發紫,她張著嘴,用盡力氣說:“我知道……知道蘇雪為什麼要離開你了。”
費澤宸眸孔一縮,她的話就像一記重錘敲在了他胸口,疼得他連吸口氣都痛。
自己有這麼不堪嗎?
明明疼她,愛她,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給她,除了給不了名份之外。
今天,他帶她來到這兒,讓人佈置了房間,又讓女傭給她換了她最愛的裙子,可她竟然一點也不領情,一點也不懂他的心。
手指微微一鬆,郝小米呼吸順了,臉色轉白,她繼續說:“作為男人,楊景浩不像你這麼蠻不講理,他不會這麼掐女人,如果你真愛蘇雪,你這麼掐,她不傷心嗎?”
“你?”費澤宸的臉色變換著,眼裡有絲痛苦在閃,聲音沙啞沉痛,“雪兒,你知不知道,你離開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想你,可你……你竟然失憶後跟了楊景浩!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錯了,你要我說幾遍我不是啊?”郝小米抓住他手腕,惱怒地瞪著他。
這男人想蘇雪真是想瘋了嗎?怎麼就不用腦子冷靜想一想,如果她是蘇雪,就算失憶,也不會對他毫無反應的。
“你有同胞姐妹?”這回,費澤宸用了腦子說話。
郝小米閃閃眼,扯唇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世上好像有一個女人跟我很相像。”
“不會假?”
“我為什麼騙你?”
“那好,我問你!”費澤宸又掐緊了她脖子,郝小米氣得打他手背,這人問就問唄,幹嘛要死掐她?
“那孩子真是你的嗎?”
靠!他竟然連碟兒也知道。
郝小米凝凝眸,她也不清楚蘇雪是不是碟兒的親生母親,如果是,那她把碟兒交給自己,絕對是有理由的,要不然,她為什麼要告訴碟兒,楊景浩是她的爹地,而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原因只有一個,她不想讓碟兒知道自己的生父,也不想讓生父認回碟兒!
“是,她是我的女兒!”
郝小米承認下來,她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碟兒。
“你給楊景浩生了孩子?”
“對。”
“去死吧!”費澤宸腦門一抽,惱怒地把郝小米甩了出去。
郝小米踉齧著腳步,最後跌倒在床前的地毯上,後背撞到了床檔,疼得她直咧牙,罵道:“混帳……你不可理喻!”
費澤宸高高地挺立著,穿著一件黑襯衣的他更顯得修長冷漠,他臉線緊繃,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握著拳頭,指關節泛白。
郝小米,資料上說她是農場主的女兒,剛剛大學畢業,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
那麼,生過孩子的只有蘇雪!
而據他調查,楊景浩到訂婚的那天,才跟這個女人有真正的交集,幾年前,楊景浩還在美國讀書,怎麼認識她,跟她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