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酗酒混混,員警先生完全無視了徐倫的性別,對他來說混混就只是混混,男女都沒差。
縮來縮去也沒躲掉落在頭頂的檔案夾,就算敲的不重也很討厭,徐倫向來都反感他人自以為是的說教,但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認員警有句話說對了。
她得去跟那個證人道謝。
畢竟這事兒對他來說可是沒半點好處,還白耗精力和時間。
“我去就是了!”捂住腦袋的少女不情不願的咕噥,“那位好人先生在哪?”
覺得這小姑娘還不算無藥可救,員警總算停下敲打,伸出脖子張望辦公室外面,“呃,糟糕,他大概走了。”
“譁,做好事不留名,真偉大。”語調從頭到尾都是平聲,徐倫毫無感慨的聳聳肩膀,“看來人家不稀罕我的道謝。”
員警半點沒留情的用檔案夾狠拍少女的頭頂,“肯定還沒走遠,你出去還能追著,快去!個子很高,六英尺以上,灰色頭髮,黑衣服的男人。”
他沒料到原本懶洋洋的癱在座椅上裝死的徐倫,一下就竄了起來,“一張臉看上去好像倒黴得全世界都沒好事了對嗎?”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會讓人錯覺對方可能欠了這姑娘幾百萬的債沒還。
員警若有所思的眨眨眼,“形容的真準,你們認識?”
“沒錯,我們認識得可久了!”少女冷笑著說,“我這就去找他道謝。”可她摔門而去的模樣,與其說是找人道謝,倒不如說更像是尋人報仇的。
正午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群,在來往的行人中鑽來鑽去,徐倫始終也沒能找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她又一次弄丟了天氣。
“……王八蛋。”在街頭喘息不已的少女,梗嚥著,一路叫罵不斷,獨自一人走回空蕩蕩的家裡。
艾梅斯是第一個趕到徐倫身邊的。
她拍拍還在沮喪中的好友,“所以,他出現了一下又消失了?你打算怎麼辦?再去找?不是我說,從你找了一年都沒結果看來,估計再找也是一樣的。”只要徐倫還沒打算藉助她父親和其他親友的力量,她想靠自己從茫茫人海中找個善於躲藏的傢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不一樣。”啃著枕頭磨牙的少女罕見地用惡狠狠的語調說話,艾梅斯知道這是她打算認真報復回去的意思,“在城市裡我確實沒優勢,不過只要知道他一直都躲在旁邊,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同,你還是找不到他。”
“很大的不同,比如,我能找個兔子沒法打洞的地方逛一圈。”徐倫衝死黨抽抽嘴角。
看著她啃枕頭如同啃人肉的架勢,艾梅斯決定給那位可憐的‘兔子先生’點幾根蠟燭,可以預見,他的結局不會很美妙,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被新娘用鏈子一路栓上禮堂的新郎。
鑑於喬斯達家和空條家對孩子一貫的放養政策,當徐倫某天突然說她要出門旅行的時候,誰也沒提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就算她要去旅行的地點稍微有點遠也一樣。最近小姑娘的愛好從逛各種夜店換成了看世界各地的美景,雖然一樣不務正業,但後者怎麼看也比前者健康得多,所以長輩們還很給面子的支援了不少零花錢。
第一站被她決定為南非的納馬庫蘭,上帝花園,因為九月即將過去,只在特定條件下出現的那座‘神之園’,一旦錯過每年固定的那三個月的話,就只有第二年請早的份,為了不至於白跑一趟,徐倫出發的異常倉促,她幾乎是掐著時間坐上飛機,然後馬不停蹄的去旅遊局找線路圖,僱車輛。已經年滿十九的徐倫早早考取了駕照,所以她堅持要獨自駕車前往納馬庫蘭的時候,專業導遊好笑的聳聳肩膀,“那裡是沙漠,小姐,雖然花園很大,可是沙漠更大。”
“別擔心,我有最新的導航裝置。”連防曬霜都忘記帶,唯獨這玩意沒忘記的徐倫衝黑面板的導遊咧咧一口白牙,她現在看上去也沒比當地人好多少了。
“哦,年輕人。”導遊做了個不以為然的表情,“OK,我幫你把路線劃出來,但是你最好也帶部衛星電話,萬一出什麼事兒,也方便我們出動搜救隊。”刷刷刷幾筆劃完之後,他笑容滿面的把地圖交給徐倫,“雖然沙漠裡沒處花錢,可是搜救費用得自付,而且不接受拖欠,為了以防萬一,你最好先把錢領出來。”
“弄丟錢包和銀行卡的笨蛋可真是太多了。”導遊先生如是說。
“放心,我用不著。”少女非常乾脆的拽走了地圖,然後把它們和準備齊全的物資一起摔進新買的吉普車裡。
老爹的卡隨便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