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她滿是擔心的話語未完,結果又換來人家軟綿綿的一腳。白芷陽這下弄不懂了,轉過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容兒,你怎麼了?”她怎麼覺得他不是身上難受,是心裡難受吶。可是,她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吧?難道是——白芷陽不知怎的想起昨晚她大堂姐千叮嚀萬囑咐說第一次特別重要,心裡某個念頭一閃而過。“你是不是,唔,下面還疼?”
好吧,昨天她是人生頭一次,功課又沒怎麼做,他那時確實是疼得厲害,她背後都被他抓出血印子來了。後來她也沒忍心再要一遍,便抱著他早早睡了。按照蕭容的個性,秋後算賬倒是極有可能。
她想得八九不離十,偏偏蕭容本來就是故意作一作,沒期待著不解風情的呆子能猜到的,如今突然被挑明反倒不自在地紅了臉。斜了她一眼,轉開視線:“幾時了?我看天都大亮了。”
“該是辰時了吧。”
“哦,那我們起吧。”
他一邊高興著自家妻主第一個男人是自己沒錯,可一邊又不希望他是陪練技術的那一個。唉。
蕭容適時地轉了話題,可白芷陽看著他走路的時候總是左腳輕右腳重,就知道該真的是難受了。她有點心疼地摟著他的腰,幾乎是半抱著他往前走,在他耳畔輕聲道:“等會兒我去問問有什麼藥能擦的。”
蕭容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耳尖都是淡淡粉紅。“有什麼好問的。”他靠在她身上,眯了眯眼,享受地讓她帶著走,“丟不丟臉吶。”
白芷陽沒說話,也沒把他丟臉的話放在心上。
小夫妻倆出了子韜院,去往大堂的一路都在說著悄悄話,完全沉浸在兩人甜甜蜜蜜的小世界裡,也不曾看到那路過的下人落在白芷陽身上的視線全是驚奇。
她們家四少是什麼人?固守禮節,耿直木訥,男女之間從不逾越半步,可現在眼前這個滿臉春風,溫柔體貼,惹得夫君嬌笑連連的女人,還是那個白四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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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人來得倒是早。”
白芷陽和蕭容一前一後走進大堂時,屋裡老老少少已經按照長幼尊卑整齊坐了。比起其他世家大族,白家人口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