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大學畢業後那年。”陳尋說這句話事微微抬了抬頭,不是高傲。

但根本讀不出他在想什麼。

“挺好的。”方茴淺淺呼了口氣,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半掩的眼簾擋不住淚水,從眼簾滑落。

無聲,無息。

雲淡風輕。

微微側過頭,不著痕跡地把眼角靠在枕頭上。

這樣,再多的眼淚也看不出了。

陳尋仰頭看向窗外開得稀稀落落的梅花。

春深了,它們也是要落了。

落下的花不會回到枝丫上,

明年還會有新的梅花長出,

可也已不是它們了。

它們,一去不復返了。

它們,他們。

沒有留意醫院的繁瑣規矩,觸景生情,下意識地點燃了一支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讓那些據說可以平復心情的煙霧與味道填充滿口腔,又到了肺部。

吐出的煙霧瀰漫開了,病房裡是淡淡的香菸味。

有時候,香菸的味道彷彿也能看出人的心情呢。

是淡淡的憂愁,亦或是淡淡的苦澀。

“咳……”方茴發出了輕微而又略帶剋制的咳嗽聲。

陳尋才意識到方茴一直都是吸到煙會咳嗽不止的,急忙掐掉了煙。

“對不……不好意思,我剛剛忘了。”陳尋情急之下很順手地幫方茴拍著後背順氣。

“沒事……比以前好很多了。”方茴喝了杯水,“你怎麼染上煙癮了。”

淡淡的一句話,沒有過多的情感。不是擔心,不是指責,只是聊天的語氣。

事情過了都有好幾個星期了,時間不長,不能讓一個遍體鱗傷的人痊癒。平靜的表面,也不過是心碎後的倔強而已。

再過一個月,他們便會相隔大洋了。

一切都因為走錯了那一步而改變。

最開始時,方茴還天真地想要補救。

可最後發現,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劃開了一道口子,即使哪一天它恢復了,不疼了,可那一道口子依舊在那裡。

最可悲的是,它的顏色不同於旁邊的面板的顏色。時時刻刻讓你忘不掉,它曾經受過傷。

疤痕,是去不掉的。

記憶,也是抹不去的。

也許,在大洋彼岸,這些東西都會漸漸模糊吧。

等哪一年回來了,或許都有各自的家庭了。

到那時,這些東西只是一段塵封著的記憶罷了。

後來,也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論發生什麼,不論你是否希望黎明的到來,地球的自轉都不會停止。

這個道理方茴已悟得透徹,當黎明到來時,輕輕嘆了口氣便起身走了出房門。

估計也是晚睡得緣故陳尋起來時朝陽已經高掛,方茴已經不在,只有護士在病房中消毒器具。

過氧乙酸的味道迷茫在病房裡。

“方茴呢?”

“您說的時這床的病人吧。老早就去辦出院手續了,讓我們別那麼早叫醒你。”

“哦這樣。”

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

走出醫院,陽光撒下,穿透了稀稀落落的雲層,空氣中的微粒也能依稀看到。

反而,迷茫了。

後來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曉棠在父母的勸說和陳尋解釋下回了出租屋,也算是破鏡重圓。

方茴的訊息也得不到多少。

日子,就這麼過著。

也許,真的回不去了。

她若是愛喬燃,就讓她隨著自己的心去吧。

對不起她的,是他。

他沒有理由讓她留下,她的青春不該浪費在他身上。

方茴沒有讓朋友去送機,只帶上了父母去機場。

終是要離別的,晚一點,早一點,結果不都一樣。

何必因此平添幾分難過。

望了望手中的登機牌,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北京,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多久了。

不過,這樣,在大洋彼岸的他也會和沈曉棠有個美滿的家了。

時間是良藥,聽說它能讓心的絞痛消失。

只是誰都忘了,良藥,必定苦口。

飛機穿越過北京城上空厚重的雲層。

從視窗看下去,只能看到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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