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說得很快,怕衛子衡發火,說完了趕緊走人。
丁洛夕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推著輪椅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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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不高興了:“喂,我說你倒是蠻厲害的啊?才來第一天,就是讓金管家向著你?”
“衛少爺。”丁洛夕可不敢擔這個名:“金管家不是向著我,她是向著你。”
昨天就看出來了,金管家恨不得衛子衡明天就康復,這樣一片為主的心,值得讓人尊重。
衛子衡意外的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金管家是為自己,可是他就是看丁洛夕不爽。
敢像昨天那樣跟她嗆聲,就給他做好準備吧。
他可不會就這樣過她。
復健室在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這裡原來是客房,衛子衡出事之後,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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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做完手術的衛子衡站不起來,需要復健。
可是他並不配合,甚至根本不聽醫生的。
金管家沒辦法,比照了醫院的復健室,把客房做了修改。
除去比醫院的復健室略小一些,器械什麼的,都是頂尖的。
丁洛夕推著衛子衡進了復健室,她環視了一圈室內的器械,又看著衛子衡。
“衛先生,你的病歷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她至少要先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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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醫生,你看得懂嗎?”衛子衡還是那招,不配合,就是不配合。
丁洛夕覺得這個人還真的是不配合。
她就算不能完全看懂,可是至少知道怎麼配合著給他做復健。
深呼吸,心知他是不會給自己看病歷的:“衛先生。你可以站起來嗎?”
“我能站起來,還用得著坐輪椅嗎?”
衛子衡的聲音透著幾分嘲諷。那個神情好像丁洛夕問的問題很白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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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也不生氣,這樣直來直往的出招,讓她的防備去了不少。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先試著站起來吧。”丁洛夕將他推到了撐杆前:“來,衛先生,把雙手放在杆上,試著自己站起來。”
衛子衡坐著不動。
丁洛夕看著他,伸出手:“衛先生,你需要我扶你嗎?”
“既然你是我的護理,那自然是你扶我。”
衛子衡這個自然也是故意的,丁洛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伸出手,想扶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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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一直坐著,丁洛夕只看他坐著的高度就知道他個子一定不矮。
真正到了要扶他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他不但高,而且一點也不輕。
她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試了兩次,都沒能把衛子衡扶起來。
他冷笑,那雙琥珀色的漂亮眸子裡盡是嘲諷。
“這點小事也做不到,還說什麼專業?”
這話自然是指她昨天說自己很專業的那個抨擊。
“衛先生,麻煩你配合我一下好嗎?”就算她的力氣再大,他坐著不動,不配合她,她又怎麼可能扶得起來?
“我沒配合嗎?”衛子衡看著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要碰我哪裡我就讓你碰,你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
這個傢伙——
丁洛夕鬆開手,盯著衛子衡。
心裡清楚他是想整自己。
只是如果她會這樣輕易放棄,凡不叫丁洛夕了。
拳頭緊了緊,衛子衡以為她要放棄了,她卻上前一步。
這一次,她的手直接架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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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讓她貼得他很近,但是也是更容易著力的姿勢。
雙手用力往上。衛子衡沒防備她竟然敢貼得他這麼近,沒防備的他竟然真的讓丁洛夕給“架”了起來。
丁洛夕將他扶起來之後,把他雙手放在了撐杆上。
“衛先生,你已經站起來了,現在請你以手作支撐點,小心的向前穩步。”
衛子衡的反應是二話不說,又坐回了輪椅上。
“痛,走不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不痛,他也要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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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的作,經過手術,早好了。
為什麼會不能走。按醫生的說法,完全是心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