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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花板上的燈到牆壁上的細小裝飾,每一處都體現著最完美的設計。
華麗卻不嚴肅的氛圍,奢華卻又能讓人放鬆的環境。
一進到這處會所,姚友芊的眼裡就有一閃而過的讚歎之色。
“這裡是杜青軒那小子前年弄的。”顧承耀跟在她身邊,輕聲開口:“也沒有外人來,都是招呼一些商場上的朋友。”
能進來的除了會員,都是熟人介紹。當然,會費也不便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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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進門,早有侍者上前,引著他們去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姚友芊看著眼前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落地窗,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夕陽慢慢落下。
四年,他在剛才帶著自己將北都兜了小半圈。一點一滴的說著這個城市的變化。隻字不提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等到達會所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這裡兩個小時轉一圈,速度很慢,又不會讓人不舒服。吃過飯剛好可以看看北都的夜景。”
姚友芊重逢之後,第一次正眼看顧承耀。
侍者站在一邊,拿起已經起好的紅酒,為兩人倒上。紅色的酒液緩緩流入杯中,帶著幾分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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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一下。這裡的酒很不錯。”
姚友芊沒有去拿杯子,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
“你這是想灌醉我?”
顧承耀伸出去要拿酒杯的手頓在那裡,看向姚友芊滿臉的防備,他突然就笑了:“你想太多。這個酒精度很低,除非你牛飲,不然很難喝醉。”
“而且——”顧承耀的臉上,突然閃過幾分促狹:“我要對你做什麼,可不需要灌醉你。你應該很清楚。嗯?”
重逢後第一次,姚友芊的臉不可控制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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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很清楚,顧承耀在某些方面的手段。
臉上泛紅,心裡滿是不自在。
這個傢伙就算過了四年,還是一樣的下|流。
她半咬著唇瓣,臉含怒,眉帶慎的樣子,讓顧承耀的心一顫。
那顆已經恢復了跳動的心,似乎在此刻填滿。
他單手撐著下頜,睨著被夕陽餘暉染上一層金色的姚友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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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像是傍晚的獵豹,正在盯緊了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去將獵物一口撕碎一般。
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你看什麼?”
“看你。”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看起來越發誘|人:“芊芊,你真美。”
姚友芊的臉更紅了,她感覺到了面上的發熱。幾乎要坐不住。
明明已經不是小女生了,甚至是孩子都有過的人,可是面對她這樣赤礻果礻果的目光時,她依然會感覺不自在。
騰的站了起身,就要離開。
“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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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的聲音,沒有讓姚友芊停下腳步。
誰怕他了?她才不怕他。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成拳,她早已經下定決心,跟他橋歸橋,路歸路。
隨便他怎麼激自己,只要她冷靜下來,不為所動就可以了。
顧承耀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單手放在邊上的椅子靠背上。另一隻手則放在自己疊起的膝蓋上。
這是一個極具侵略姓的姿勢。他是獵人,斷不會看著獵物從自己眼前逃脫。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你哥哥他們過得如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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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想要離開的腳步,突然就停下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顧承耀用手揪住了。
四年,如果說她的人生除了姚凡的身體之外還有什麼牽掛。
就只剩下家人了,對她那般疼chong的父母,百般呵護自己的哥哥。
一千多個日夜,狠下心不聯絡,卻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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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定在那裡,她的腳像是被粘住一般動彈不了。
顧承耀依然是那般隨意的姿勢。如果是四年前,他早把她攬入懷中,狠狠的親口勿一番,讓她哪裡也不要想去。
可是現在,他想那樣做,卻更多了幾分耐心。
他以為人生已經是苦旅,再無快樂可言。
但是短短的一天,上天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讓他從地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