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裡拿著筆和紙,似乎在書寫什麼,只是那紙上卻有一個字都沒有。
靈牌前擺放了幾個白玉鑲金的盤子。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出淡淡柔和的光芒。只是,在盤子上擺放這的東西去讓人從裡到外的發寒:心,肝,脾,肺,腎。
而且,幾樣祭品被泡在了黑色的墨汁裡,只有上面的還保持著原樣,浸到墨汁裡的部分則是完全染黑,看不出本來面目。
蕭麟兮不用猜也知道:姬德身體消失的部分就在這。
祭壇的周圍被鮮花環繞,只是那花只有一種,就是姬德身上的那朵熾烈的紅花。
此時那花群如同地獄裡的火焰,一朵簇擁著一朵,似正在燃燒,又似正在毀滅,將祭壇襯托的詭異而陰暗。
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被那花的奇異花香給掩蓋,而這香味正是蕭麟兮他們到處尋找的花香。
祭壇的正對面跪著一群草扎的小人,在小人的心臟位置都扎著一根針,下面懸掛這一張紙條。
蕭麟兮小心的走過去,蹲下看那紙條。
紙條上面寫了姬家每一個人的名字,而且在臉上的部分都在用血描出了眼淚,表達悔恨和贖罪的心情。
蕭麟兮數了一下,總共是六個人。除了姬瑤花,似乎所有人都在內。
“哇哦!”項憐舟被裡面的血腥中混雜的香氣弄的有點作嘔,便用白絲帕捂住嘴鼻,卻死也不肯離開的在旁邊說風涼話:“這祭壇!可比皇上祭天的時候牛逼多了!”
蕭麟兮站起身,又走回架子旁邊,臉上除了冷漠便是一臉的凝重。
“王爺,這次看來您是遇到對手了!”項憐舟斜著鳳眼,風情卓著的斜睨著身邊的蕭麟兮,一臉掩飾不住要看熱鬧的樣子。
“看來姬德的死只是個開始!”蕭麟兮看著前面的祭壇,不自覺的拿出絲帕在擦手。潔癖的壞毛病有點發作。
“這姬家也怪了,不知道和誰結了這麼大的仇!竟然挖出心肝當祭品!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場景算是讓我開眼了!”項憐舟輕聲的在蕭麟兮的身邊略帶嘲諷的說道。
“兇手就在姬家人當中!”這是蕭麟兮的結論。
一般蕭麟兮的結論從來都不會錯。
說完,蕭麟兮便轉身揪著身邊的項憐舟走了出去。
楚惜言看蕭麟兮出來了,立時好奇難耐的問道:“裡面什麼樣子的?是不是血淋淋一大片?”
恐怖片看多了就是楚惜言的那種反應,並且腦袋裡自動生成畫面。
蕭麟兮鬆開項憐舟,對著外面的倪禮笑低聲說道:“讓冷夜來!”
倪禮笑立時慎重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到底怎麼了?”楚惜言看蕭麟兮的臉色非常凝重,不由得就更是好奇,小臉直接就往屋裡瞄。
項憐舟立時斜靠在門上,將楚惜言的目光擋住,順便把自己俊美的上半身涼在她面前。
“好奇害死小白兔哦!”項憐舟說著,還露出一個銷魂的微笑勾引楚惜言。
楚惜言的好奇心都快被螞蟻咬死了,癢得不行,小腦袋還在四處找空往裡看。
“哎呀,怎麼什麼都看不到!”項憐舟看著挺瘦的,怎麼肩膀也這麼寬啊,腰倒是很細,能有個縫隙讓她偷瞄,只是還是什麼都看不到涅!
項憐舟看楚惜言一副不看就得好奇死的樣子,不由得眼睛微微一動,笑著低頭在楚惜言的耳邊輕聲說道:“小色女,你要是一會陪我吃午飯,我就帶你進去看看。怎麼樣?”
項憐舟的聲音很低,似乎生怕誰聽到。
楚惜言的耳朵卻很是敏感,被項憐舟的呼氣弄的很癢。
腦袋一歪,楚惜言聲音有點大的說道:“你要我陪你吃飯啊?”
項憐舟眼睛一閉,一聲嘆息,完了!
蕭麟兮咻的一下回頭,冷冷的看著項憐舟說道:“小侯爺興致是不是也太好了?這個時候還不出來主持大局嗎?”
那聲音裡嚴重的威脅意味讓所有人都感到心裡一冷。
“有你在還用我嗎?”項憐舟似笑非笑的說道,但是腳卻從裡面挪了出來。“說吧,三爺,到底需要我幹什麼啊?”
蕭麟兮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下面所有的人,“將姬家人全部收押,徹底搜尋姬府!”
項憐舟邪邪的一笑,看著那個諂媚的有點礙眼的縣老爺,“聽見沒有!三爺吩咐的話,還不趕緊去辦!”
“是,是,”縣老爺一頓點頭,然後轉過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人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