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名一動,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散出,叫她笑得極不由衷,“辛苦雲峰了。”又對眾人道,“都說靖康公視女兒為掌上明珠,今日見如斯豐厚的嫁妝,可見傳聞不假。我容家能得此媳婦,實在祖上積德。可惜南北有別,我家二少奶奶不服水土又加一路顛簸,嬌體不勝辛苦,不得不先在城外歇歇腳將身體養一養,今日是斷不能進門行禮了。本來就要與各位貴客致歉,不曾想……”她有意將目光睨向那幾個地痞,冷笑道,“竟出了這檔子事情,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眾賓客自然滿口吉祥話,紛紛指責那幾個痞子的不是,果見宋雲峰將長劍一抖,橫在那幾人面前,眸中滿滿的凌厲之氣,“怎麼?定圻大將軍、一等平南侯的家宅,何時是你們這些混混可隨便出入的?”

那債主也是見過世面的,雖有幾分忌憚尚不至於害怕得慌神,也冷笑著答覆:“這位軍爺有禮,小的們雖是幾個混混,可俗話說的好,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可不是隨隨便便出入容府。想那容三爺被歹人打傷,若不是我們哥幾個出手相助,只怕容府今日辦不成喜事,倒要掛白幡治喪了。”

宋雲峰冷哼一聲,竟一手提起那人的衣領將他舉在半空,臂上一用力便把那債主摜出了廳堂,唬得另兩個漢子連忙出去扶他們的大哥。

宋雲峰則立在門檻前握著腰中的長劍冷聲道:“你不記得還有一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你一個小混混!且我腰裡這柄劍更不懂一個理字如何寫。小子你聽好了,管你是什麼人,今日頂好識相點給我滾遠一些,不然……”

“雲峰啊!”馮梓君目的已然達到,自然到了她來打圓場的時刻,於是上前示意宋雲峰不便過激,繼而徑自立在門前對那幾人道,“幾位小爺若不嫌棄,大可留在容府喝一杯薄酒。但若無意酒水,今日先請回吧。雖說欠債還錢是理,但我不能光聽你們一面之詞。如今犬兒一身傷病,怎麼也等他好了待我問清了事情的前後再做定論。倘若犬兒當真欠了幾位小爺的銀兩,容府一定認賬。今日,還請幾位小爺給老身一個面子,就不必再提這件事情,不然……呵呵,老身也不過一個老婆子,真出點什麼事情,也就攔不住了!”

第二章 容府(五)

那幾人已經吃虧,宋雲峰雖是參將,但官階不低,就是杭城府尹見了他也忌憚幾分,他們已惹不起宋雲峰,更不要說再見到容許了。但他們也非貿然來討債,只是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斯地步。於是垂頭喪氣自認倒黴,二話不說灰溜溜地走了。

留在堂內的賓客隨即換了一副嘴臉,紛紛做出笑容不敢再造次,但正當馮梓君要宣佈擺宴開席時,卻聽宋雲峰笑道:“老夫人,雲峰受少夫人所託,要對賓客們講幾句話。”

馮梓君的笑僵在臉上,冥冥中她感到,這個尚未謀面的兒媳婦絕非泛泛之輩。

“我們二奶奶果然是名門千金,禮儀周到。”她言不由衷,“雲峰但說無妨。”

宋雲峰得到允許,轉身對眾人道:“將軍夫人託在下向各位賓客致歉,夫人生長在北方,自小不曾出過京城……”

馮梓君端坐於上首,任憑宋雲峰實足中氣,她就是隻字聽不見。但實則並非馮梓君年老耳背,而是她老人家根本不願聽。事後她對綠綾冷笑一聲:“她倒記得向客人道歉的禮數,竟全然忘了我這個婆婆,這算哪門子的家教?急著把嫁妝送進來,顯擺他們佟佳財大氣粗?”

應付完賓客,馮梓君自然更緊張她的小兒子,當扶著綠綾進到幼子房中,竟見他正摟著小妾孫梅玉玩鬧,根本不顧惜手臂上的傷。

馮梓君大惱,上前就一個耳刮子將孫梅玉扇在地上,口中罵道:“寡廉鮮恥的蹄子,剛才怎麼像個死人似的只會哭?”

此時林飛鳳方與小妾馬氏聽見聲響從側屋閃出,她們正在為丈夫煎藥,見婆婆發怒都規規矩矩立在一邊不敢出聲。孫梅玉則捂著臉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容謀也不敢造次,臉上做出委屈,對母親道:“娘何必怪她,她一個小娘子哪裡經歷過那些。都怪兒子不爭氣,不如……還不如死在外頭,省得惹您生氣。”說著拿自己受了傷的胳膊撒氣。

馮梓君哪裡捨得,上前按住,又疼又氣,口中罵道:“我的小祖宗,你日後可小心點,今日幸而沒撞在你哥哥面上,倘若叫他知道,你還有幾條活路?娘只管心疼你,卻也不能拂他的面子,到底他身上那壓人的官威,叫人喘不過氣來。”

容謀見母親心疼,心中已放下泰半,卻仍作苦惱,嘆道:“只怪我比二哥晚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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