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覺得說漏嘴了急忙閉上嘴巴,沒得讓嫂子笑話。
葉秋韻果然撲哧一下笑起來,自己這個小叔子才十五六歲,雖然個子已經長得不低了,不過一臉的稚嫩,無論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男子漢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些好笑,而且他俊眉俊眼的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小白臉。
趙翰青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道:“嫂子,連你也笑我。”
葉秋韻忍著笑道:“別人那麼說你是嫉妒你長得俊嘛。”說到這裡又怕羞了小叔子的嫩臉,急忙道:“我相信你是一個男子漢了,但是男子漢志在四方,更應該好好讀書,長大才有出息呀。
趙翰青心裡這才舒服些,舉起手裡的鋤頭笑道:“書也要讀,莊稼活也要幹,葉老師不是也教育我們不能做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書呆子嗎?”
葉秋韻見他搬出了孃家老爹的話,就不再說話了,指了指瓦罐笑道:“那你先喝口水歇口氣再幹活。”她說著又揮動了鋤頭開始鋤草了。
趙翰青因為剛才跑得急了真有些口渴了,也倒了半碗涼茶,咕咚咕咚一氣喝完,抹了抹嘴巴,這時忽然發現了茶碗邊上有一片淡淡的紅印,他愣了一下,馬上就醒悟那是嫂子剛剛喝茶時留下的唇印。
葉秋韻端莊秀美,天然風韻,平時並不喜歡塗脂抹粉,但是,趙翰章是在南都城洋貨鋪子裡做夥計,有時候回來也會給她帶些脂粉口紅之類的西洋貨,她大半的時候都不會用,這時候抹這種油脂的口紅顯然是怕天干裂了嘴唇。
趙翰青想起來自己剛剛也是用這個水碗來喝水了,心中就有些異樣的感覺,禁不住巴咂了一下嘴唇,又伸手擦了一下,見沒有一星兒紅色才鬆了口氣卻又有些許的遺憾,看看嫂子已經鋤出老遠了,他急忙放下碗,拿起鋤頭也鋤起來。他自小到大幹得最多的就是幫老爹放牛,地裡的農活他還真沒有怎麼幹過,拿住鋤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下鋤才好,不過,莊稼活不用學,人家咋著就咋著,他學著嫂子的架勢雙手攥緊鋤把,前腿弓後腿蹬,雙手一送一拉倒也有模有樣的。
葉秋韻一氣鋤到了苞谷地的另一頭,回頭看看小叔子的架勢就跟打虎似的,就抿嘴一笑。
趙翰青雖然擺開的架勢很像,但是終究是第一次摸鋤把力氣使得不順,全身繃得緊緊的,沒有鋤到半遭雙膀子就有些發酸,渾身也汗出如漿,褂子就完全粘在了身上,不過心中充溢著勞動的喜悅,而且還是跟嫂子一起幹活,心裡自然。hetiqi。,他直起腰喘了口粗氣,再看看半空裡白花花的太陽,隨口吟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葉秋韻看小叔子在在那兒搖頭晃腦的吟詩,不由覺得好笑,知道他已經感受到了握鋤把跟握筆桿子是完全不一樣的滋味兒了,想想自己第一次下田還不如小叔子呢,就沒有笑話他的意思。
趙翰青看嫂子已經從苞谷地的另一頭往回鋤了,自己被拉下的太遠了就覺得有些赧然,把醞釀了好久才想到的半句“烈日當空照”又咽了回去,又舉起了鋤頭。
二人一南一北,很快就鋤到地中間碰頭了,趙翰青舉起鋤頭剛要彎下腰時,目光漫不經心地往前看去——突然如遭雷擊一樣楞在那裡了,他的目光落處雪白一片,眼被刺花了,心裡也像突然長出了荒草。他從來沒有想到女人的那個神秘而神聖的地方能給他造成如此大的震撼。
原來,葉秋韻因為天熱地裡又沒有人,她就鬆開了斜襟衣衫領口的兩個紐扣,站著身子的時候也就是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頸和一小片胸肌,但是彎腰下去的時候,肯定會走光,她也沒有留意,所以,一不小心就雷到了趙翰青。
領口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紅豔豔的兜肚上繡著花兒和鳥兒,但是趙翰青的目光可沒有在那些花兒和鳥兒上流連,而是盯在了紅兜肚裡包裹的東西上,兩個沉甸甸的白色“葫蘆”倒掛在那裡,飽滿而豐盈,隨著主人鋤草的動作顫巍巍地大幅度擺動,又像是可愛的“小白兔”在歡快跳躍。
他心底呻吟了一聲,只覺得渾身的血洶湧澎湃起來,彷彿一下子都湧到了頭上,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
第一卷 浴火重生 第一章 楔子
楔子就是鞋子,可有可無的,因為沒有鞋子光腳也能走路,喜歡光著腳走路的人可以從第二章開始看。
八百里伏牛山巍峨高聳錦巒疊嶂,如一條橫亙中原大地的巨龍,綿延到了南都城地界被南陽盆地生生截斷了,山峰雖然依舊陡峭高聳,卻少了些許連綿不絕繼續蜿蜒下去的氣勢,只剩下了鯉魚垛突兀地聳立在那裡,清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