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作出戰爭和戰役決定的日本政壇和軍方的大人物也未必能夠判斷出來。比如戰役的結果和戰爭的發展變化。日本軍方對戰爭的估計是三個月內結束打敗中國,但是。多少個三個月過去了,戰爭的結束遙遙無期。而且日本好像已經深陷戰爭的漩渦之中了。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斷言這場戰爭會持續數年,最後是以日本投降而告終,帝國會打敗仗?這可能嗎?趙翰青當初出說出來的時候安倍旺巴覺得十分好笑,但是,他現在不覺得好笑了,趙翰青說的許多已經應驗了,他毫不懷疑其他的也會應驗,趙翰青已經成為他心目中神一樣的人物,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誰知道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對趙翰青無比地敬畏,也生出了一股盲目的信任。
現在這個讓他敬畏有加的人物忽然站了面前他怎麼不驚慌失措?他急忙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彎腰鞠躬道:“趙先生——”
“安倍君,這裡說話不知方便不方便。”趙翰青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帶他來的西服男子。
安倍旺巴這才醒悟過來,立刻擺了擺手讓西服男子和門口的保鏢都出去。忽然發現手裡還拿著玉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的一塊錦緞上,然後才恭恭敬敬道:“趙先生快請坐。”
“聽說安倍君如今混得不錯,特來祝賀。”
“安倍能有今天全賴趙先生之力,安倍時刻銘記在心,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走吧,找個地方我請趙先生好好喝兩杯以表謝意。”
“喝兩杯就免了,感謝的話也不必說了,我幫你其實也是幫我自己,咱們是合作關係嘛。”趙翰青說著遞上那個盒子道:“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茶,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希望安倍君能夠喜歡。”這盒茶葉自然是剛剛從茶館裡訛來的。
安倍旺巴也喜歡中國的茶,尤其是龍井,立刻高興地接了過來,開啟盒子,一股茶的清香撲面而來沁人肺腑,再看茶葉細嫩均稱,連聲道:“好茶,好茶。”
“喜歡就好。”趙翰青漫不經心地拿起安倍旺巴剛剛放下的玉佩,這塊半個巴掌大的玉佩上雕刻著龍鳳,玉是上乘的和田羊脂美玉,觸手油潤細膩,雕刻的圖案也是精美絕倫,他雖然不是很懂得玉石但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塊玉不是凡品,隨口道:“這塊玉佩不錯。”
安倍旺巴得意地道:“這是明朝雕刻大師陸子岡雕刻的玉佩。”
“這是‘子岡玉’?”趙翰青瞪大了眼珠子,他雖然不是古玩愛好者,但是,在後世文物鑑賞收藏之類的電視節目不少,看得多了也就懂得不少,所以對陸子岡也耳熟能詳了。
陸子岡是明朝嘉靖萬曆年間蘇州人,空前絕後的玉石雕刻的大宗師,雕刻之術精湛無比,起凸陽紋、鏤空透雕、陰線刻劃皆盡其妙,尤其擅長平面減地之技法,雕出的東西能表現出類似淺浮雕的藝術效果。所制玉雕作品,多形制仿漢,取法於宋,頗具古意,並形成空、飄、細的藝術特點。空,就是虛實相稱,疏密得益,使人不覺繁瑣而有空靈之感;飄,就是造作生動,線條流暢,使人不覺呆滯而有飄逸之感;細,就是琢磨工細,設計精巧,使人不覺粗獷而有巧奪天工之感。其玉雕技藝被稱為“吳中絕技”,所制玉器人稱“子岡玉”,在當時就為達官貴人所追捧,當時蘇州還將“子岡玉”與同時代的風流才子唐伯虎的仕女畫相提並論,足見名貴。如所雕水如仙簪,玲成奇巧,花托下莖枝細如毫髮而不斷,顫巍巍地顯現出花之嬌態,真教人難以設想這是用玉石雕成的。而且,他琢玉非常講究,有所謂“玉色不美不治,玉質不佳不治,玉性不好不治”之說,也就是說子岡出品必是精品,在後世“子岡玉”更是價值連城,民間已經不多見了,只有故宮博物館裡寥寥數件,稱之為國寶也不為過。
趙翰青聽到這塊龍鳳玉佩是“子岡玉”立刻就生出了據為己有的念頭,如果真讓安倍旺巴將這樣珍貴無比的中國文物帶到日本自己就是歷史的罪人了,他打定主意立刻道:“這個小玩意不錯我很喜歡,既然安倍君要送給我那我就笑納了,咱們禮尚往來我也就不謝了。”
安倍旺巴傻眼了,晃了晃了腦袋,自己說過把玉佩送給他嗎?好像沒說過啊,這、這不是強奪豪取嗎?但是自己能拒絕嗎?想起來自己費了多少心機和大洋才弄到了這塊玉佩轉眼又失去了心裡刀割一樣難受,偏偏還得裝出高興的樣子道:“只要趙先生喜歡就好。”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黃飛虎也差點兒笑出來,師叔祖竟然為了一塊什麼玉佩使出了無賴手段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趙翰青飛快地把玉佩揣進貼身的口袋裡,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