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彪心裡一驚,如果馬王爺親自下山自己多要了五萬元軍費的事情一下子就會被拆穿,不行,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馬王爺下山,他眼珠一轉道: ;“司令,你親自下山一趟見見那位特派員也好,我想咱們出了軍費**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再對你不利吧。”他知道馬王爺性格多疑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
果然,馬王爺猶豫了一下道:“我就不下山了,老朱,我看還是再麻煩你下山一趟吧。” ;他一直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在江湖上混這麼多年了,有多少資格比他還老本事也比他大的人結果都死了,只有他還好好地活著,因為他時刻不忘小心駕得萬年船,謹慎才能長命百歲。他想到那些當官的從來都是言而無信就放棄了下山的念頭。
朱大彪心裡暗暗高興,臉上卻絲毫不帶出來,“那——好吧,司令是鎮嵩新軍的主心骨,您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再說您得坐鎮山寨穩定軍心不是。”
不過,朱大彪還是高興得太早了,只聽馬王爺又道:“乾脆讓良兒跟你一起去,良兒代表我去拜見那位特派員也能表達我的誠意。”
馬良是馬王爺的次子,鎮嵩新軍的少帥。馬王爺的壓寨夫人不少兒女自然也不少,不過大都不在山寨,馬王爺自然不希望馬家子孫世世代代為匪為盜,所以早就為兒女們安排好了後路,只有次子馬良留在了鎮嵩新軍中繼承他的衣缽。
這一下輪到朱大彪傻眼了,馬良跟著自己——多出來的五萬大洋怎麼辦?想要勸阻馬良不要去,又害怕惹馬王爺起疑心,只得先答應了。
章節目錄 第七百八十六章 野心
趙翰青端起茶呷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道:“朱總參謀長,你是軍人出身吧。”
“對,在吳大帥部做過連副。”
“嘖嘖,原來還做過連副,如果不離開部隊的話說不定已經是團長師長了。”趙翰青話鋒一轉道:“那你做了這麼久的總參謀長——難道就沒有想過做司令?”
朱大彪又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沒、沒有,從來沒有。”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馬王爺。”趙翰青突然表現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沒想過可不對啊,你堂堂的一個連副怎麼能不求上進呢?”
“我——”朱大彪不知該該怎麼開口了,心裡砰砰亂跳起來。
“拿破崙可是說過,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中國也有句俗話說,寧為雞頭不為牛首。”趙翰青頓了一下又漫不經心道:“參謀長和司令可是隻隔著一層窗戶紙,一捅破說不定就成了。”
朱大彪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他顯然不是那種甘於寂寞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做土匪了,無論如何,他的野心在趙翰青的“澆灌”之下開始發芽了。
趙翰青對人心和人性的瞭解和把握幾乎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看到朱大彪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也是一個花花腸子多的人,這種人狡猾也貪婪,一般的威逼利誘對這樣的人不管用,如果能挑起他的野心說不定就能達到離間他和馬王爺的目的,人都有野心,只不過有的人野心埋藏得很深。沒有合適的條件永遠不會萌發,一旦有了機會就會萌發生長。朱大彪的野心就埋得很深。希望自己在自己的澆灌之下可以讓他的那點野心長成參天大樹。如果說利用宋金來離間馬王爺和一幫手下是在他們之間埋下了一根刺的話,那麼野心勃勃的朱大彪又可能就會成為一顆炸彈。
聽到朱大彪的呼吸聲有些異常趙翰青就知道對方已經動心了,他繼續漫不經心道:“老朱啊,你不想做鎮嵩新軍的司令也好,這鎮嵩新軍說白了不就是土匪嗎?鎮嵩新軍的司令說到底就是一山大王。也沒什麼出息,就是**的一個團長或師長都比那個勞什子司令強。”
朱大彪喘氣聲突然更加粗重了,他激動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就是能夠做個**的團長那也可以光宗耀祖啊,如果能做個師長那就是做夢也不敢想的事,他顫聲道:“您、您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做師長——不,團長也行。”
“按照蔣委員長的剿匪方針,剿撫並用。如今日寇入侵國難當頭,自然是以撫為主了,你沒有見連國共這對老冤家打了十幾年都握手言和了,何況是土匪隊伍了,如果是能夠招安了**豈不是也能省下子彈用來打日本人?再者說了鎮嵩新軍雖然是一直打家劫舍但並沒有跟**作對,這說明還是擁護國民政府的——”
朱大彪一聽希望也越來越大,也就越來越激動,“對、對。鎮嵩新軍從來沒有反抗過政府,我們也一直把蔣委員長當做了最高的領袖,還聽從命令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