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吐了舌頭拉著易水寒對他扮了鬼臉,轉身往前走不再理他,白天磊見她模樣,啞然失笑。
冬兒心中火大,暗叫:“笑笑……笑什麼笑?最好笑死你!”
三人經過聚賢樓門口,冬兒見到門口前的白雲生,暗吃一驚,身體又不自覺往易水寒身邊靠了過去,暗想:“這個男人怎麼也在這?”
白雲生視線始終停留在易水寒臉上,易水寒到也不吃驚,清澈雙眸回應他。
白天磊充滿好奇,一向冷靜沉穩的大哥竟會如此看人,似乎有點不尋常,走上前,道:“雲生大哥,你們認識嗎?”
易水寒心中“咦”了一聲,仔細看著白雲生,突然恍然大悟,六年前那一幕再度浮現在易水寒腦中,暗笑自己記憶真差,心想:“此人不就是白雲生嗎?”只是有點不一樣,她說不上來。
白雲生依舊冷語道:“不認識。只是……”他停頓一下,才緩緩又道:“他很像一個人。”
白天磊更加好奇,問道:“不知是何人?讓雲生大哥如此惦記呢?”
白雲生冷了他一眼又望向易水寒,他沒再回話,其實白雲生本來就是話少之人,白天磊也已習慣他的冷淡。
說實在,白天磊還真有點怕他,對他而言,白雲生是一位讓他可尊敬卻不敢太過親近的大哥。
白雲生視線始終停留在易水寒臉上,看得易水寒不自覺反應,心中暗想:“莫非他認出我了!但見他眼神又似乎不像?”她心虛道:“在下易水寒,聽這位大哥叫你雲生大哥,想必是你的大名吧?當日在少華山,承蒙你相助,不知雲生大哥還記得在下嗎?”
白雲生聽見一口男性嗓音心下黯然,暗想:“不是她,她的聲音輕柔優美,細細綿綿,雖是童音,就算變也不會差太多。”他輕嘆一聲,語氣不再冷,對他似乎冷不起來,語帶失望幽幽道:“原來是你。”
易水寒又覺得他不一樣,似乎不在同之前般冷漠了!看來當初她並沒猜錯,他不是一個完全冷漠的人,因為六年前的白雲生就不是。
現在的白雲生雖有一點改變,但在她明白他的身世後自然體會的出,一個揹負著血海深仇的人,心中隱藏的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擔的。
他的改變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說道:“是啊!是我,當日蒙你相助,還來不及道謝。”
白雲生眼神閃了閃,變得若有所思起來,輕輕嘆道:“我……我不記得幫過你……”
少時相逢兩無緣,今日相遇難分辨。似男似女易水寒,冷俊雲生情牽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回 聲 討 明 教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蕭鼓,荒煙衣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來信與,茸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白雲生的冷因易水寒而稍稍軟化,冷峻的臉龐也微微轉柔,一雙無感情的黑眸也不在深沉,白雲生真的迷惘了!
這名少年竟讓他失了方寸,以往冷靜的心,無來由砰然心動,白雲生不解也不懂,暗念自己:”白雲生,他只不過是個像她的男人,你就這般亂了自己,失了自己,以後真遇到她又將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無法再面對他,轉身離開,他怕自己沉淪下去,讓他再一次更深的悸動之後,又陷入極端矛盾的自我掙扎之中,而迷失了自己。
白天磊跟隨白雲生而去。
易水寒目送白雲生,心中莫名感傷,她竟有股衝動希望跟隨他而去,她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暗想:“殷青柔!妳是怎麼了?這般牽掛豈非是原來的妳。”
喧譁吵雜的聚賢樓裡擠滿群雄,均在等待柳莊主的出現。易水寒和冬兒擠在人群中,白雲生和白天磊分站白秋風兩旁。
冬兒好奇問道:“易大哥,那個白雲生就是當日仇大叔說的那個人嗎?”
易水寒回道:“是的,就是他。”
冬兒輕聲道:“原來是他,難怪他會這樣,如果是我,可能也會跟他一樣。”
易水寒笑道:“既然知道了,以後就不要怕他了。”
冬兒笑道:“知道了!易大哥。”
她看向白雲生,發覺他有點不一樣,似乎跟初見面時不同,至於是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再望向一邊的白天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