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輕飄,身形一閃一晃,輕煙般已衝至柳齋揚面前,掌化劍指,一指點來,一手擊旋劍指已赫然使出。
柳齋揚始終不相信,易水寒真能在短時間內學會他的絕招,如今見他一指成形而來,果然如他所料,輕笑一聲,竟不閃不避,氣定神閒,神態自若,輕易化解掉易水寒的攻勢。
易水寒雖學得柳齋揚絕學 ,卻是生手,尚不明瞭其中奧妙。而柳齋揚對自己的絕學卻是瞭如指掌,這一出手便已看出漏洞。柳齋揚隨即縱身而起,又撲身下來,指功力道源源而出,威勢非凡,看似同路指法卻變化極大。
易水寒暗驚:“為何會這樣?”一時無計防禦,只得後躍倒退,避開攻勢。
場外,白雲生心繫佳人之心表露無疑,以往冷靜無表情的面孔,如今卻憂色匆匆,站立不安的神態,只要見易水寒危急,一顆心頓時如千刀萬剮般痛苦,幾度失控般的想往場中奔去。
他心中早知易水寒身上除了九陰真氣外,似乎還有一股很強的真氣,是他所不能及的。不是他不相信易水寒,而是易水寒讓他慌了分寸。他知道自己對她牽掛太深,但他無法剋制自己,這份感情是他自己在六年前種下的,早已在他心裡生根萌芽,無法拔除了。
他回首、他無奈,這是他的悲哀,六年來愛上一個可能不存在的影子,但他不後悔,就算影子永遠是影子,在白雲生的心裡,無人能替代,該說他傻還是痴,但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之分,沒有人能解釋這一切,愛情是怎麼來的?他不知道,因為它已經存在,就在你不知不覺中愛情已深入你心。
但現在,他回眸、他喜悅,他的影子回來了!她不在只是存於他心中的一個幻想,她將帶領他走回現實,細細品嚐這人間最多味的一道菜餚,它的名字叫做——愛情!
無論是酸、是甜、是苦、是辣,白雲生都不回頭,也不放棄,他想要她的心竟是如此強烈,高過世間所有的一切,只為他的痴與傻。
此時的白雲生不再是一個冰冽傲然的冷酷男子,而是一個全身盈滿柔情眼露擔憂的深情男人。
白雲生的一舉一動均映入冬兒眼中,冬兒不明白白雲生失常原因,究竟為何?
場內,柳齋揚指力依舊源源不絕而出,易水寒只能縱身後退。
兩人面對著面,一個劍指迎擊,一個後躍倒退。二人相距兩尺有餘,柳齋揚連續的急攻,易水寒始終沒有還手的於地,但二人輕功上的造詣,卻極明顯有了差異。
只要柳齋揚飛躍上前,易水寒立刻倒退後躍,二人距離始終相距在二三尺之間,表面上易水寒似乎無力招架,事實不然,易水寒正細心的在觀察柳齋揚招數中的奧妙,見柳齋揚一式式使出神妙精奧的絕技,指力剛中帶柔,柔中帶剛,七般指勁各不相同,吞吐閃爍,變幻百端,雖變化極大,確有跡可循。
原來這套指功共有七式,他所學的擊旋劍指只是其中一式,而每一式皆可相連相扣,因此招式之變化就看使出之人的功力,雖只有七式但如能運用得巧,豈非七式之多。
這些招式的名稱,易水寒自是一無所知,但出手的姿勢,每一招都看得分明,記得清楚。
柳齋揚見易水寒只閃不攻喝道:“小兄弟,你輕功固是極佳,但你不是誇下海口要以老夫絕學跟我對招,現在你這是在逃命,可不是比武!”
易水寒道:“如果晚輩真的僥倖贏過莊主,莊主打算如何呢?”
兩人口中說話,手腳身法卻絲毫不停,易水寒依舊後躍倒退,柳齋揚劍指愈打愈快,但說話的語調和平時一模一樣,絕無半點停頓。
柳齋揚哈哈大笑道:“老夫縱橫半生,從未見識過如此自負之人,今日算是奇遇了!如果你真有本事打贏老夫,老夫就相信你說的話,不再插手此事。”
他雖開口說話,攻勢卻不變,呼呼兩招又攻出。
易水寒縱身飄開,口中說道:“有莊主這句話,那易水寒就得罪了!”
說完瞬間身形躍起,在空中急速旋轉,連轉三四個圈子,愈轉愈高,又是一個轉折,輕輕巧巧得落在數丈之外。
眾人只瞧的目眩神馳,若非今日親眼目睹,決不相信世間竟能有這般輕功。
易水寒身子一落地,柳齋揚也已搶到他的身前,連環劍指,快似如星,易水寒以力罩敵,以快擋力,正是內力與速度如意隨行,劍指挪移之間,一指擊出,以柔化力反、飄、轉、旋、踏……正是七式連貫。
劍起、劍止之間彷佛手中真有劍,身影錯動之間,短短數招,柳齋揚心中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