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淺藍色的絲質衣裙,外罩同色披風,襯托出她那楚楚動人的韻味兒,黑亮似緞帶的秀髮向上輕綰,讓她那張瓜子臉蛋更顯得輕靈秀雅。
她緩緩來到他的面前,柔聲道:“三天已過,慕容雁自哪天離去後,就一直沒有訊息,想必是聖主不肯……我們還是走吧。”
白雲生眼光銳利的環顧四周,這種逼迫的感覺他似乎曾經體驗過,突然問道:“青柔,妳怕不怕。”
殷青柔搖頭道:“不怕,只要是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白雲生走近她,雙手圈住她的身子,俯首吻著她的髮絲,溫柔道:“青柔,雖然妳的內力還沒恢復,但相信我,我一定會帶妳離開這裡,即使要我的命……”
殷青柔伸出素手遮去他的話,正色說道:“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說過,你的生命是我的,以後沒我的允許不可以再說。”
白雲生含笑點了下她的鼻頭,難得戲謔的口吻回道:“是,以後我不敢再說了。”
殷青柔呆呆的、愣愣的、蠢蠢的、無法置信的張大眼睛看著他。
白雲生輕咳兩聲,兀自漲紅的俊臉一臉窘迫的轉開,說道:“我們走吧。”
殷青柔回過神,偷偷抿嘴甜甜一笑,也只有在她面前,白雲生冰冷的氣焰自然的就會消失,她雙手緊緊挽住他的手臂,滿心開懷的依偎在他身上,隨他的步伐一步步走離無淵魅谷……
霧好濃,雖是白日,但樹木蔽空,雜草叢生的簋魅沼澤,終日瘴氣瀰漫,陰暗幽深,幾乎沒有日夜之分。
白雲生和殷青柔方一出無淵魅谷,平日不休的蟲聲蛙鳴突然停了,周遭的空氣也呈現出某種不安的張力。
兩人緩緩走在霧氣攏罩,詭密靜謐的幽林中,風吹的有些不自然,兩人均不敢大意。
突然“哦嗚──”
這個聲音?白雲生警覺得抓緊殷青柔的手,說道:“小心!是野獸的聲音。”
白雲生忙將氣運在右手的長劍上,步步為營地往前走,他專注的凝聽四周,連最細微的聲響也不放過。
“吼──”的一聲,那是野獸飢餓的吼叫聲,隨著聲音越來越接近,風劇烈的震動起來,朦朧中,數只龐然黑色巨物自濃密的樹叢中突然的攻擊。
白雲生左手攬住殷青柔腰身,迅速施展輕功高高躍起,閃避突如其來的攻擊,當他一落地,數只巨大黑影發出吼叫聲,一雙雙燃著紅焰的眼睛猙獰般盯著他們,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
白雲生身形慢慢移動,左手緊緊攬住殷青柔腰身,右手長劍揮動,旋劍光,舞劍鋒,出手利落,劍無虛招……
白雲生連續揮動手中長劍,空氣中劍旋氣流揮灑,不時傳來重物墬地的聲響,和野獸垂死的哀嚎聲。
然,無論野獸一隻一隻的倒地,卻又有無數只野獸一隻一隻地撲上前,即使受了傷的野獸,只要沒有倒下,仍然沒有停止攻擊,狠狠撲向他們,不讓白雲生有喘氣歇息的空檔。
白雲生略帶喘息地語調,說道:“飼養它們的人不是普通人。”
殷青柔擔憂說道:“慕容雁說的對,他們不怕死的野性,是它們最可怕的武器,雲生,你還是把我放下吧。”“
白雲生微微蹙眉,嘆道:“妳又要做傻事了,別忘了,妳的命是我的,好好抓緊我,什麼都別想。”
殷青柔無奈的聳聳肩,雙手加緊抱住白雲生頸項,不在胡思亂想,眼神謹慎的盯著不斷向前撲來的野獸,暗道:“這就是狻猊。”
在成群的狻猊步步進逼下,白雲生頻頻退後,手中長劍不曾停歇,猛然自他身旁衝出一頭狻猊,一聲吼叫,張牙舞爪對著殷青柔而來。
殷青柔驚呼一聲,白雲生劍尖來不及反轉,腳步一點,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狻猊的攻擊,一聲衣衫撕裂的響聲,白雲生背部掠過一陣刺痛。
他眉頭鎖緊,一聲吆喝,出劍急快,劍尖反刺進那頭狻猊的頭部,他嚐到了噴在他唇上一頭野獸的鮮血,腥苦至極……
殷青柔驚慌的叫道:“雲生!你受傷了。”
白雲生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若無其事的搖著頭,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狻猊不讓白雲生有喘息機會,齊吼一聲又飛撲向前。
白雲生手中長劍再揮,身影急退時,突兀的暈眩感使他心頭大驚,暗叫:“該死!血中有毒……”他不能倒下,這是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他們不能死在這裡,絕對不能。
他勉強的集中精神,憑著一顆想保護殷青柔的決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