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王偕王妃到香渺山還願去了。然後,便是那璿王如何如何的寵愛王妃。
瑟瑟聞言,玉手一顫,他倒是春風得意了,利用完澈兒,自己去香渺山還願了。在瑟瑟看來,夜無煙應當是已經認出墨染是假冒的了,可是,他這樣子不點破,難道說,是真的喜歡墨染。說起來倒也有可能,那墨染比之自己可是溫柔婉轉多了。不過,不是還有伊冷雪嗎?他倒是左擁右抱很開懷啊,
香渺山。
寒梅庵坐落在光明峰半山腰,四周蒼山為抱,綠樹環繞,景色宜人,這裡不僅是京城百姓上香之地,且,歷來也是皇家拜佛的地方,即使不是什麼重要節日,平日裡也是香火鼎盛。
夜無煙本不是張揚之人,此時來上香,倒是聲勢不小。帶了百餘人的侍衛,浩浩蕩蕩猶如游龍般蜿蜒在山中。由於璿王和王妃來上香,平素裡的一些香客都被拒之門外,山間倒是愈發的清幽寧靜。
山路難行,夜無煙囑咐馬車停在山下,自己騎了馬,讓墨染換乘了一頂小轎,在侍衛的隨從下,一路上山。
瑟瑟依舊妝扮成年輕公子的模樣,施展輕功,避開夜無煙的侍衛,自另一條山路蜿蜒上山,半個時辰,便到了寒梅庵的中院。
院裡栽種的那幾株寒梅,開的極是旺盛。大片大片的梅花停在樹梢,粉白絳紅,令人目不暇接。瑟瑟隱在樹後,在疏梅暗香中,屏息等待著,一般來上香的女眷,都會隨著主持到中院禪房去參禪。那位墨染姑娘,想必也不會例外。
果然,等了小半個時辰,就聽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透過橫斜的梅枝,瑟瑟隱隱看到墨染婀娜走來。她身著一襲青裙,袖口裙襬間繡著朵朵花紋。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煙色紡紗外衫,墨髮隨意挽了一個隨雲髻,頭上珠翠未戴,只是插著一支綠寶石的玉簪,青裳襯得一張玉臉愈發白皙嬌美。
這女子到底是誰?或者說她背後的主謀到底是誰?竟然連衣裳和髮髻都扮的極像。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這墨染雖然和她相貌相似,氣質也是清冷的,乍看之下,確實像極了她。只是,卻沒有她那股子孤高畫質傲和倔強。
瑟瑟忍不住勾唇冷笑,想要和她江瑟瑟一樣,她還差得遠。
墨染身後只有兩個侍女相伴,庵堂中院,偶有女眷借宿,是不允許男子出入的。在前面引路的,正是庵堂裡的主持月緣。
眼看著幾人沿著青石小徑,向這邊越走越近。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瑟瑟冷冷一笑,輕輕折了一朵開的正豔的梅枝,嗅著清冽的梅香,身形忽然飄起,衣袂當風,獵獵作響。
瑟瑟這次出手,可謂凌厲決絕,速度奇快。如若是不會武功之人,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那因失憶是以忘記了武功的墨染,顯然是會武功的。她玉臉上閃過一絲驚惶,身影不自覺地向後飄飛,想要躲開向她疾飛而來的梅枝。她的身手也算是不錯的,那梅枝擦著她的臉頰堪堪劃過。她長舒了一口氣,這張臉終是保住了,否則四年來的罪就白受了。可是她似乎高興的太早了,躲過了梅枝,卻沒躲過梅枝上的梅花。那平日看上去嬌嫩輕柔的梅瓣竟然犀利如刀,在她臉上旋轉著,劃過一道道傷痕。
“啊!啊!……”墨染捂著臉,連連尖呼,倒不是疼的,而是因為破相難過的。這麼一張美麗的臉,難道說,真的不會屬於她嗎?
瑟瑟望著墨染臉上滲出的點點血痕,心中一沉,這張臉竟然不是易容的。她本來是要劃開她臉上的易容或者面具的。不過,如果是真的臉,夜無煙有云輕狂在,應該很快便會為她修補好臉上的傷痕吧。可是,她的澈兒因她所受的傷害卻命在旦夕。
思及昨晚她伸手去摸澈兒的臉,她及時阻攔了。若非如此,真不知,她要對澈兒下什麼毒藥。瑟瑟想想都後怕。她被拒後,便動手去抓自己,就是那時候對自己下的毒吧。她不敢對自己下立即發作的毒藥,只是下了讓自己事後渾身無力的毒。就是那毒,讓她連澈兒都保護不了。
瑟瑟眸中寒意凌然,她手中長劍忽然出鞘,向著墨染刺去。
墨染這次再沒有躲,大概是意識到了方才自己躲得太及時了。只是捂著流血的臉怔愣著,她身側的兩個侍女早已迎了上來,伸劍阻住了瑟瑟的進攻。
瑟瑟和兩個侍女交手,不到十招,便將二人踢開,瑟瑟手中的劍,已經穩穩當當地架在了墨染細膩的脖頸上。清澈的劍光,映著瑟瑟亮麗的黑眸,格外的清冷。
墨染想要掙扎,瑟瑟勾唇笑道:“別動,不然,我這手一抖,你這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