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堅定。如若那些人真是乘坐這種船將瑟瑟劫走,那麼,那些人定是和海有關係的。
*
痛!
如錐心般的痛,痛的似乎要停止呼吸。
瑟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彷彿是在做夢,又不是在做夢,輕輕的,飄來飄去。就像從枝頭飄落的花,不知要飄落到何方。或許是到了地府了,渾身無力,全身疼痛。
原來魂魄也會疼痛啊,瑟瑟迷迷糊糊地想。
這樣迷迷糊糊的日子不知過來多久,有一日,瑟瑟終覺得自己不再飄飄忽忽,無邊的黑暗中,傳來一片平和的亮光,她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隱約聽到一個歡喜雀躍的聲音道:“醒了,醒了!快去告訴公子。”
瑟瑟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吐氣之聲,眼皮有些沉重,她重新閉上了眼睛。
隱約感到有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似乎有人在為她診脈。
她再次陷入到昏迷當中。
再次醒來,神志便清醒多了,眼前也不再迷濛。她睜開眼睛,一張笑臉出現在眼前:“姑娘,你終於醒了啊,餓不餓,渴不渴?”
瑟瑟瞧著眼前這張笑眯眯的臉,這是個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梳著雙鬟,看樣子卻不像是丫鬟,眸光清澈純淨。
瑟瑟伸手撫向小腹,輕聲道:“我的孩子……”她的孩子,一定是沒有了吧。
小姑娘眨了眨眼,笑道:“你的孩子好著呢,孟郎中說,你能活下來,當真是奇蹟呢。他說你吃了保命和保胎的奇藥。”
瑟瑟聞言,心中一鬆,欣喜交加地撫向腹部。
想必是及時吃了雲輕狂的那些保胎藥還有保命的丸藥,她和孩子這兩條命,才得以存活下來。
瑟瑟眼波流轉,發現置身之處是一間簡陋的小屋,屋內陳設粗陋簡單。很顯然,這是一個很貧因的家庭。她記得,當時似乎是一個男子救了她,只是,她沒看清那人生的什麼樣子。
“你是誰?”瑟瑟低聲問道。
“我叫沉魚,大家都叫我魚兒,這些天,都是我和我娘照顧你的哦。”沉魚笑嘻嘻地說道。
小小年紀,倒是手腳利索,起身給瑟瑟倒了一杯水,將她扶了起來,將整杯水餵了下去。
瑟瑟飲完水,覺得口唇不再幹脆,想起初醒時,就是這道聲音說道:“醒了醒了,快去告訴公子。”遂問道,“你說的那位公子呢?”
沉魚眸光忽閃了一瞬,笑著道:“哪裡有什麼公子,姑娘怎麼記得有公子呢?”
“是誰救了我?”瑟瑟低語道。
“是我爹啊,他到河邊鑿冰捕魚,恰巧看到姑娘昏迷在冰上,便將姑娘救了回來,我爹可稱不上公子。”沉魚說罷,笑著道:“姑娘躺著,我去熬藥去,姑娘的身子虛,要好好養著。”
沉魚說完,蹦跳著出去了。
瑟瑟顰眉,當時迷迷糊糊的,莫非當真是自己聽錯了。
不一會兒,一個村婦走了進來,衣著樸素,笑容可掬,自稱田氏。她和沉魚照顧瑟瑟極是細心。
瑟瑟從她口中得知,這是一個小漁村,地處南越國中部,已然遠離了墨城,但是,距離都城緋城卻也不近。他們一家三口,靠打漁打獵為生。
瑟瑟聽了田氏所說,知曉沉魚的爹爹是從村旁的小河邊發現的她。難道是那個救她之人,將她丟到了這裡的冰上,又被沉魚一家救了回來?
瑟瑟凝眉不解,便也不再追究,只是細心養傷。例也沒感染風寒,只是胸口那一掌,拍的五臟受損,必須多服用藥物。
在小村莊一住三個月,待到瑟瑟身子大好,已然是第二年春暖花開之時。
一日晚間,瑟瑟來到田氏房內,笑語道:“田大嬸,這些日子,多謝大嬸相救,這才讓我撿了一條命。大恩不言謝,若是大嬸日後有相求之處,瑟瑟一定盡全力相助。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唯有這根髮簪,贈與大嬸吧。這些日子,我在此叨擾,也花了大嬸不少銀兩。”
瑟瑟言罷,從髮髻上撥下來一根髮簪,遞了過去。她平日裡很少用首飾,這根髮簪,也是僅有的裝飾了。
田大嬸笑著道:“姑娘,不必客氣,這個髮簪我實在不能收。姑娘今日說這話,是要離開嗎?”
瑟瑟點點頭,道:“我身子早就大好了,只是因為天寒,趕路辛苦。此時春暖花開,再不能留了。”
田氏起身,將髮簪重新別到瑟瑟髮髻上,笑語道:“這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