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遞了回去,溫和地道:“我知道母親是不想委屈我和三姐,我也不想辜負她的心意,所以之前當著她的面收下了。不過嬤嬤您是一直替母親管著賬的,紫薇院的情形你比我要清楚。母親她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
李氏嫁進任家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嫁妝,每個月也不過是領著任家三十兩的月例。
好在任時敏每個月那三十兩的月例銀子在李氏回府之後又發到了她手裡,而任時敏是不在意這點銀子的,這錢他從來沒有問李氏要過。
任家不缺錢,任家的幾位爺每年可以從外院的帳房支取兩千以內的銀子作為應酬費用。已經成親的大少爺任益言每年也能支取一千兩。
只不過超過了兩千兩就需要從任老太爺那裡拿到蓋有他印章的批條。除了在京城的二房老太爺和四老爺,其他幾位爺很少有需要任老太爺批條的時候,畢竟兩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了。
李氏每月六十兩銀子,除了要打賞下人還要時不時的補貼孃家,經常捉襟見肘。
“五小姐……”周嬤嬤愣愣的看著任瑤期,眼睛不由得微紅。
這次回來之後任瑤期的表現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任瑤期笑了笑,轉身走了。
從正房出來之後,經過西跨院的時候任瑤期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書房。
任時敏正坐在他的大書案後一邊喝茶一邊鑑賞幾方他新買的硯臺。
見任瑤期推門進來,他放下了茶杯招手笑道:“瑤瑤快來看看,這幾方澄泥硯是爹爹新得的,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任時敏的笑容帶著些小孩子的純粹歡快,每次他得了好東西的時候都是這麼毫不掩飾他的喜悅心情。
以前任瑤期會暗自腹誹她這個爹爹太過灑脫淡薄,不通庶物,現在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