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評價。
王妃先是掃了那幅畫一眼,似乎是覺得有些意趣。又讓人拿近些多看了兩眼。
任瑤英眼中一喜,心裡砰砰直跳。
她一直在等一個出頭的機會,而這次的千金宴無疑是最好的時機。只要她能在千金宴上博得一個好的名聲,以後就沒有人會記得她曾經出的醜,提起她的時候只會想起她千金宴上的風采。
去年冰嬉比賽上出的那一件事是她這一年來一直未曾忘記的夢魘。
所以這次她才會費盡心機,因為對一個庶女而言。這種機會一生或許也就只有這麼一次,她必須要把握。
可是就在這時候,王妃看著她的畫突然皺了皺眉。
沉吟片刻后王妃小聲交代了自己的丫鬟綺羅幾句,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讓綺羅拿著畫去了歐陽氏那幾位夫人那裡,也沒有在關注她一眼。
任瑤英有些茫然無措,她剛剛明明看到王妃對她的畫有些欣賞的,為何什麼話也沒有說?之前王妃看見出色的字畫都會說幾句的。
任瑤英又去看那幾位正在傳閱她的畫的夫人,與王妃一樣她們也只是看了幾眼就放下了,倒是徐夫人看到她的畫的時候笑了笑,不過也什麼話也沒有說。
再然後任瑤英的畫就被綺羅收了回去,也沒有讓閨秀們傳閱。
“坐了這麼久,先休息休息吧,半柱香之後再繼續。”王妃笑著說道,然後起身讓丫鬟婆子扶著去更衣了。
任瑤英的畫更沒有引起誰的注意了,眾人也只當任瑤英的畫十分平常。
任瑤英站在原地,久久沒動,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任瑤音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瑤英一眼,又看了看任瑤期和任瑤華。
任瑤玉在一邊嗤笑道:“還以為她多本事呢,還不一樣是別人的陪襯!”說著就拉了任瑤音一起去更衣了。
任瑤華等她們走了之後驚訝地問任瑤期:“怎麼回事?”她覺得能得到父親的誇獎的畫,肯定很不錯的。
任瑤期道:“我還記得我當時給她改畫的時候添了一對竹上去嗎?”
任瑤華當時也在場,還記得這些細節:“記得,是一對被大雪壓彎了的雙竹,父親還說你添得極好極有意境。”
任瑤期搖了搖頭:“當時加上那一對竹有點睛的作用,自然是極好,不過今日卻是不好了。”
任瑤期也不賣關子,小聲解釋道,“雙竹有一種意思是形容女子再嫁的。”
任瑤華一愣,然後想起來自己曾經聽說的關於那位徐山長夫人歐陽氏的傳言。
這時候有人走到她們面前停住了步子。
任瑤期抬頭,便看到任瑤英回來了,正面色蒼白一言不發地死死地看著她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瑤期看著任瑤英也有些無奈了。
她當初給任瑤英改畫的時候還真沒有料到會出現今日這種情況,如果任瑤英上場之前不是耍手段將她支開,而是透露出一點她想要畫那一幅畫的風聲的話,她說不定還會提醒她一下。倒不是為了任瑤英,而是為了不讓徐夫人尷尬。
現在只能說任瑤英是自作孽不可活。
歐陽氏和徐萬里的事情因為老王爺在世的時候曾經下了禁口令,所以在燕北即便有人知道內幕,也沒有誰敢公開說三道四。燕北的名門貴族們對歐陽氏再嫁小叔的事情向來是諱莫如深的。
學過人情往來的婦人們都知道,對什麼人應該避諱些什麼。就比如不要給再嫁之婦送有雙竹花樣的東西,因為這會被認為是一種嘲諷。
所以王妃在看到任瑤英的畫之後才會皺眉,而那幾位夫人也都當作沒有看到。
任瑤華冷笑道:“你還有臉問我們怎麼回事?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我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任瑤英咬了咬唇,紅著眼睛走開了。
任瑤華見任瑤英沒有佔到便宜心裡舒服了些,便也不計較她的態度了,只是閒閒地道:“她自己心術不正,最後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倒還好意思質問起別人來了,真是莫名其妙。”
任瑤期不再管任瑤英的事情,因為紅纓過來找她了。
任瑤期對任瑤華道:“我先過去了,三姐你等會兒不要與她吵。”
任瑤華不耐煩道:“我若是不知道顧及場合,你以為她還能好端端坐在這裡!你快去吧!”
任瑤期聞言一笑,有不多話了,帶著蘋果去找蕭靖琳了。
王妃正和蕭靖琳在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