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勝負。”
王妃笑道:“裴先生有什麼主意不妨說說看?”
任瑤期和顏凝霜聞言也都看向裴之硯。
裴之硯微微一笑,問任瑤期和顏凝霜:“兩位小姐都熟讀《秋陽雜說》?”
就在剛才,顏凝霜說出了一句《秋陽雜說》中的句子讓任瑤期猜,所以裴之硯才會有此一問。這本書《秋陽雜說》並不算什麼鉅著,只是前朝一位老秀才寫的一些關於風俗地理、書畫歌舞、花鳥魚蟲的隨筆。
任瑤期道:“說不上熟讀,略略看過。”
顏凝霜看了任瑤期一眼:“我也略略看過。”
裴之硯點了點頭,笑道:“那這樣正好公平了,我問一個有關這本書的問題,誰答出來了誰勝如何?”
裴之硯看向任瑤期,之前是顏凝霜出的題,顏大小姐是佔了主動權的,所以嚴格的說起來還是任瑤期吃了虧的。其他兩位大人和太后派來的嬤嬤聽了都覺得沒有什麼意見。
任瑤期聞言倒是並不在意,低頭恭敬地道:“我沒有意見。”
雖然表面上的顏凝霜佔了便宜,不過顏凝霜臉上並無喜色,她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原本以為自己博覽群書,肯定能輕而易舉地勝過任瑤期,卻不想任瑤期這般厲害。現在裴之硯說要出題,雖然她相信裴之硯不至於幫助任瑤期來暗算她,不過對於沒有必勝把握的事情,顏凝霜還是有些謹慎。
現在太后派來的人只剩下她了,她不能輸給任瑤期,否則沒有辦法向太后交差,她以後在顏家也抬不起頭來。
不過顏大小姐想要考慮,周圍的人卻不給她考慮的機會了,畢竟在這裡坐了半日大家都有些餓了。那幾位太后派來的嬤嬤生怕燕北王府和任瑤期反悔似得,忙著幫顏凝霜應下了。
裴之硯往後仰靠在椅背上,偏頭稍微沉吟了片刻,然後問道:“衛秀才曾經到過一個被當地人叫做老虎坳的地方,老虎坳裡的村民冬天吃的主食是什麼?”
顏凝霜聞言怔了怔,仔細想了一遍,然後道:“裴大人,《秋陽雜說》裡面沒有提到這個。”
裴之硯和顏悅色地笑了笑:“顏小姐確定?任小姐呢?”
任瑤期臉色有些古怪地站在那裡,這種場景她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
“任小姐?”裴之硯見任瑤期不說話,又喚了她一聲。
任瑤期輕咳一聲道:“是番薯和菘菜。”
裴之硯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暈散開來,點了點頭,誇讚道:“不錯。”
顏凝霜臉色一變,分辨道:“《秋陽雜說》裡並未提到老虎坳的村民冬天的主食。”
裴之硯看向任瑤期笑言:“任小姐覺得呢?”
任瑤期突然很想笑,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地回道:“關於“老虎坳”的那一篇雜記裡確實是沒有提到,不過同一本書裡寫鄰縣滋陽“餘陽山”的那一篇裡有說,衛秀才重陽節與友人登高遇上了一位樵夫,樵夫他家兒媳是老虎坳的,咳,提了一句關於吃食的話。”
裴之硯又看向顏凝霜:“顏小姐?”
顏凝霜咬了咬唇,臉色慘白,眼眶都紅了。
一旁的嬤嬤連忙道:“裴大人還是另外再問一個吧?兩位小姐還沒準備好呢。”
裴之硯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位嬤嬤一眼,低頭喝茶,也不搭腔。
下面有人嘲笑道:“是啊,最好問個顏小姐知道的任小姐不知道的,才算“兩位小姐”都準備好了。”
這下那位嬤嬤臉上也掛不住了,只是這是在燕北,即便她是太后的人,這些刁民也不會賣她的賬。
倒是任瑤期很大度地道:“裴大人再出一題就是。”不然她總有一種回家告狀,叫來大人一起把顏凝霜欺負了的感覺,實在不太厚道。
裴之硯見任瑤期這麼說了,便道:“那就再問一題吧。”他看了看顏凝霜,笑問“兩位都看過《志怪集》和《尹川縣誌》吧?”
這兩本書這也都是顏凝霜之前提問任瑤期的,反正從明面上看裴之硯還是很照顧顏凝霜的。
任瑤期點了點頭,顏凝霜也點頭。
裴之硯用舒緩的聲音溫和地道:“《志怪集》裡提到有一種海妖,鳥頭蛇身帶肉翼,晝伏夜出,吸食新鮮的腦髓為生。我問你們,假如海妖一族三百餘眾在廣元二十二年夏天從民川縣遷徙到餘陽縣,需要花多久時日?”
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顏凝霜在心裡估摸了一下從民川縣道餘陽縣的路程,海妖雖然有肉翼,按書上的記載卻是飛行不了太久就需要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