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需要他們捕獵打仗了,他們所有的血性和好鬥就全表現在了對事業的追逐上,沈侯的性子本就不會甘於平庸,他不想攀登到最高峰才奇怪。沈侯看曉晨一直提不起精神說話,“小小,你休息吧,我也睡了,明天訂好機票,再給你電話。”
“好的,晚安。”掛了電話,顏曉晨坐在餐桌前,怔怔看著窗外。
清晨,顏曉晨走進Judy的辦公室,把一份清楚全面的工作總結和交接報告遞給Judy,“我想辭職。”
Judy大吃一驚,“為什麼要辭職?哪裡做得不開心,還是對我的工作安排不滿?”雖然顏曉晨表現很優異,可才工作半年,不可能是其他公司來挖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顏曉晨自己對工作不滿。
顏曉晨說:“工作很開心,跟著您也學到了很多東西,辭職是純粹的私人原因。”
“有其他公司的工作了嗎?”
“沒有。”顏曉晨也想找到下一家的公司再辭職,但找份工作至少要兩三個星期,並不適合她現在的情形。
Judy一臉不贊同,“不管是什麼私人原因,都至少堅持一年,你這樣的工作履歷再去找工作很不利!工作經驗很少,不能給你加分,還給公司一種你沒有常性,不能堅持,遇見一點困難就逃避的印象,哪個公司會喜歡招一個只待半年就走的員工呢?”
“謝謝,但我必須辭職。”
“你是不是和沈侯吵架了?戀愛歸戀愛,工作是工作,兩碼事!”
顏曉晨說:“和沈侯沒有關係,純粹私人原因。”
Judy看顏曉晨態度很堅決,覺得自己的好心全被當了驢肝肺,很失望,也有點生氣,態度冷了下來,“好的,我接受你的辭職,公司會盡快處理。”顏曉晨剛從Judy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劉總秘書的電話,讓她去見劉總。
顏曉晨走進劉總的辦公室,劉總客氣地讓她坐。
劉總把一沓檔案遞給她。顏曉晨翻了一下,是她以前填寫過的財務單據影印件,顏曉晨不明白,“劉總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劉總清了清嗓子說:“你的這些單據裡有弄虛作假。”
顏曉晨先是一驚,是她不小心犯了錯嗎?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劉總他們都是老江湖,不小心犯錯和弄虛作假之間的不同,他們應該分得很清楚。
顏曉晨把檔案放回了劉總的桌子上,沉默地看著劉總。
顏曉晨的目光坦蕩磊落,清如秋水。劉總迴避了她的目光,“如果因為弄虛作假、欺瞞公司被開除,想再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就非常難了,你要清楚……”
顏曉晨打斷了他的話,嘲諷地說:“我很清楚,我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弱女子,你們卻是資產幾十億的大公司;我只有一張嘴可以為自己辯白,你們卻連白紙黑字的檔案都準備好了;我請一個好律師的錢都沒有,你們卻有上海最好的律師事務所,上百個優秀律師時刻等著為你們服務;我在上海無親無友,你們卻朋友很多。劉總,您不用贅言了,我真的很清楚!”
劉總也不愧是商海沉浮了幾十年的人,竟然還是那副心平氣和的態度,“清楚就好!只要你聽話,侯總可以幫你安排一份遠比現在好的工作。”
“我不需要她給我安排工作,我能養活我自己!”顏曉晨起身朝外走去,快出門時,她突然想起自己還忘記說一句話,回過身對劉總說:“請轉告侯總,我已經辭職。”說完,快步走出了劉總的辦公室。
顏曉晨拿著包,離開了公司。
她找公交卡時,才發現自己手指僵硬,原來她一點不像她表現得那麼平靜,而是一直凝聚著全身的力氣才能維持那一點平靜。
公交車上人不算多,顏曉晨找了個最後面的空位坐下,神情迷茫地看著車窗外。
沈媽媽太不瞭解她了,也許一般的女孩會被她的威脅嚇住,可她不是一般家庭的一般女孩,她只是困惑於沈媽媽昨晚說的一段話,婚姻並不只是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家庭的事,如果沈侯和她結婚,沈侯娶的不僅僅是她,還是她的家庭,沈侯能接受真正的她和她的家庭嗎?
手機突然響了,是沈侯的電話,顏曉晨打起了精神,“喂,機票訂好了?幾點的飛機?”
沈侯的語氣很抱歉,也很興奮,“長沙這邊的事完了,但我趕不回去了,劉總讓我去三亞見兩個重要的客人。”
顏曉晨苦笑,這應該只是沈媽媽的一個安排,三亞的客人見完,還會有其他事情,反正商場上瞬息萬變,刺激有趣的事不會少,想要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