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下來,他只能望洋興嘆。
黃家還沒能力將手伸到幷州去,他將付心良的名字在心中打了個叉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就不信付心良還能不回故鄉。
得知罪魁禍首已經離開河源縣時,辛夷已經回家約兩天了。
剛回家,青松那孩子誇張的掉下了眼淚,爺爺和婆婆對她更是長篇大論,嘮叨的她耳中快生出了繭子。
他們反覆陳述著,她貿然下水救人的危險性,苦口婆心的勸她,以後一定要三思後行,不能太沖動。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不錯,雖然救林然,辛夷從未後悔。
即使重來一次。她仍舊會不顧一切的跳下去。
因為她跳下去,不一定會遭遇意外。她若是選擇旁觀,林然便會永遠失去生命。
不得不說,前世的許多東西一直在意識深處左右著辛夷的思維。
出了這回事兒。金光門一行只能推後了。
這幾日,辛夷頻頻往黃家跑,倒在黃士雅和林如意眼裡留下了重情義的好印象。
(軍營難混)
匆匆離開崇州之後,柳元景頭一站就是投奔表兄薛城。
他只管自己走的輕鬆快活,哪管府中英國公怒海翻波。
尤其當柳元景離開三日後,國公爺才發現他已經不在崇州,氣的一下子拍斷了桌子。
以前柳元景性子倔,不止一次偷偷溜出家,柳雲逸只當他少不更事。
但此次,因為從軍的衝突。長子有預謀的離開。甚至,柳元景還使出手段騙過了柳雲逸的耳目,他怒不可遏,當即下令將世子帶回。
只可惜,潛心研讀兵法學習武藝的柳元景已非吳下阿蒙。
他學以致用。使出各種計謀,將父親派來的人手甩到一邊。
生出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柳雲逸只能扼腕嘆息。
薛城乃柳元景孃親嫡兄的次子,因與柳元景年紀相當,兩人交情很好,並且薛城為人灑脫有擔當,不會揹著柳元景告狀。
柳元景輕車熟路的離家出走。在與爹爹鬥智鬥勇的過程中,也積累下了反偵察的經驗。
他為了避免暴露行蹤,特地將銀雪寄放到表兄別院。
若不然,銀雪特徵如此明顯,一經出現,他的行蹤就會跟著暴露。
得知柳元景想要參軍。一向支援他的薛城,頭一次表露出反對的架勢。
面對薛城的反對,柳元景據理力爭,沒有絲毫妥協。
結果啼笑皆非,薛城在柳元景意氣風發的將軍夢感染下。竟然也生出了參軍的心思。
清遠侯府在漢陽城勳貴之中,當屬響噹噹的人家。
薛城自幼錦衣玉食,雖然不能繼承侯府,但是一世富貴亦非難事。
但是在聽了表弟的雄心壯志後,他不由跟著熱血沸騰。
男兒意氣盛,脂粉堆裡混日子,庸庸碌碌一生,到頭來不過一抔黃土。
但是保家衛國,闖出個名頭來,卻能青史留名。
倘若能憑藉自己的本事,封侯拜將,更是了不得的榮光。
由此可見,平時愈是性情冷淡的人,煽動起旁人來,事半功倍。
兩個少年打定主意要幹出一番大事業,薛城憑著在漢陽城中積下的人脈,為兩人辦下了假官碟。
有了新的身份,他們參軍的阻力便迎刃而解。
薛城中規中矩多年,此番舉止,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如願以償進入軍隊之後,兩人的軍旅生活並沒想象中那樣激情澎拜。
“臭小子,還不快點兒。”
在沒有戰爭時,閒暇之餘,士兵不止要操練,還要種田。
柳元景穿著兵卒的衣裳,戴著劣質的頭盔,面色鐵青的望著眼前的糞坑。
兩隻木桶孤零零的在一旁放著,身邊不時有人挑著擔子經過。
他在國公府中,過的是嬌生慣養生活。
平日出恭淨手的地方,點著上好的薰香,牆壁上貼著字畫,哪兒像這裡般汙濁不堪。
生**清潔的柳元景能堅持站到這裡,已經是激發了身體潛力了。
作為新晉兵卒,軍營中的髒活累活,想當然落在了他們肩膀上。
柳元景對於身旁人的催促充耳不聞,沉著一張臉,瞪著面前的骯髒不堪的糞坑。
他握緊拳頭,努力忍著,最終還沒憋住,彎腰朝外嘔吐。
這一吐起來,他的腹中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