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分燥熱。
他刻意挺直了脊樑,上半身紋絲不動。雙手並在膝上。
兩人之間距離很近,付心良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棋盤,態度無比謙卑。
雖不願承認,楊夫子這次真的走眼了,眼前年輕人,雄心勃勃,不惜踩著同窗上位。
他身上有的不是貧寒書生的傲骨。嫉妒矇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無法理智的看待比他強的人。
“錯的是我。”
夫子第一句話,便讓付心良驚愕的抬起頭,喊道:“夫子,您?”
楊如石搖了搖頭,將心中話說出:“我本以為這麼多年來。我還有幾分識人之明,但是沒想到,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付心良以為夫子說的是辛夷的事兒,不由賠笑說:“夫子高風亮節,怎麼會想到那辛朝有心欺瞞。”
聞聽此言。夫子更加失望,悲憫道:“我看錯的人是你,前幾日老友探訪,拜託我這把老骨頭,幫他舉薦進入白露書院的弟子。我本打算推薦你和林然,只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真相來的太遲,付心良恍然愣在原地。
他怎麼聽不出夫子的意思,本打算推薦他和林然。
言下之意,而今已經不打算推薦他了。
他幾乎是帶著哭腔,臉上的紅潤完全褪去,絕望的喊:“夫子,弟子知錯了,我只是嫉妒。我真的只是被嫉妒矇蔽了雙眼,林然年紀比我小,又在縣試中取得了那麼好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