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她這興奮的模樣,讓汪清直他們輕易猜出了最終結果。
這可是個好訊息,汪清直接過黑娃手中的文房四寶,恭賀到:“小主子天資聰穎,果然馬到成功。”
辛夷眉飛色舞的打著轉,只可惜袍子的下襬,不能像裙子一樣飄起。
“爺爺怎麼知道我過啦?今天參加考試的人好多,明天就去給夫子送束脩。”
“好,老婆子已經準備好了,咱就知道小主子一定能過的。”
兩人如此信任,辛夷焉有不喜,四人熱熱鬧鬧吃起了晚飯。
按常理,大華國平民百姓,一日只用朝食和哺食。
但是辛夷習慣了一日三餐,在她的交代下,劉婆婆一日便備三次飯。
吃飯時,辛夷不時講著今日見聞,時不時的還要讓路黑娃補充說明。或者在講完一件事後,問他是不是。
在今日經歷中,她著重講的便是鄭直,最後感慨:“也不知夫子怎麼想的,鄭直這個話嘮也被收進來了。希望,他入了學堂能有所改變。”
在辛夷繪聲繪色的描述下,汪清直二人也對鄭直有了初步印象,純粹活寶樣的人兒。
多吃了幾年飯,他們大概能猜出夫子為何錄取他。赤子之心,難能可貴,如鄭直這般毫無心眼兒的人也是難得。
第二天,辛夷便帶著路黑娃親自上夫子家中,送了束脩。
辛夷印象中,讀書人常言清貧樂道,換句話說就是寒酸的。到了楊夫子家,她才知什麼叫文雅。
夫子房中陳設,清淡雅緻,乍一看尋常至極。
細瞧的話,名家大儒的字畫比比皆是,博古架上胎色薄透的玉瓶,一看就是有年頭的。
如是說來,夫子雖厭棄官場,但絕不是寡不合眾。
辛夷這一遭,算是大飽眼福。
她甚至小算一番,這鎮上除了幾家大戶,所擁資產不見得比楊夫子多。
特別是在看到那些字畫上的落款時,辛夷幾乎是兩股戰戰,隨便一個人都是響徹天下的大儒。
楊夫子的名諱,她也從牆上所懸畫的題贈中得知,楊石如字觀山號清齋。
辛夷細心的將夫子字號背下,興許以後能用上也說不定。
有這麼一個低調的師傅,這趟學上的實在是太值了。
開學在即,路黑娃一直跟著汪清直學著本事。
辛夷買來了三隻篩子,求著汪清直教她和路黑娃出千的小把戲。
汪清直原本還有幾分猶豫。在老伴的勸說下,也就教了他們幾手。
正像劉婆婆說的,辛夷又不會下賭坊,學了這些平時不過多了個玩樂。
女子一生不容易。不趁著未嫁人時取樂,等嫁了人就綁給了一家子,更沒時間消遣了。
辛夷不知二老心思,樂顛顛兒的和路黑娃一起學著擲篩子。
有名師指導,兩人進步飛快,路黑娃看似愚笨,學習時因為專注,比辛夷快上不少。
辛夷無論學什麼,總要自己鑽研一番,這進度便拉了下來。
上學堂之前。辛夷有一件事兒沒忘,她將埋頭練習擲篩子的路黑娃叫到了跟前。
黑娃木木的站著,看著坐在石凳上,拿小刀在胭脂上刻花紋的辛夷。
“喏,先坐下。”
他慢吞吞坐下。臀部卻只佔了凳子的三分之一,主僕之別讓他格外拘束。
一心不可二用,辛夷放下手頭活,將胭脂蓋起來,然後說:“自打你來這裡,也有半個月光景了。明日便要上學堂,路黑娃的名字。叫出來定會惹人笑的。你要不要改個名字,當然了,將來我是打算讓你做掌櫃的,這名字遲早得改。”
路黑娃愣了,他從沒想到,辛夷會關心這麼小的事兒。
跟著辛夷以後。他一直羨慕著大家的名字,常為黑娃這個稱呼自卑。
“黑娃願意,還請小姐賜名。”
一聽賜名,辛夷連連擺手:“什麼賜名不賜名的,你想叫什麼。取了便是。雖說是主僕,也萬沒有改人名姓的道理。”
黑娃赧然,扭捏著說:“我也想起個不俗的名字,可是沒讀過書,只能求小姐幫忙。”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這樣的話,辛夷猶豫片刻道:“路這個姓氏不錯,想要響亮順口又有內涵的名字,不如叫路青松。大雪壓青松,青松且挺直。”
“路青松。”黑娃重複了一遍,面上露出喜色,感激的說,“謝謝小姐賜名,您能不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