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見父母親熟悉的臉…
飽含著笑意的眼…
“蘇夫人,你家潤潤真是個聰明孩子!將來一定能考上好大學!你可真有福氣啊!”一個看不清臉的阿姨蹲著身子拍拍我的頭。
“哪裡,她不過就有仗著有點小聰明,做事都不用腦子的!”
“蘇夫人太客氣了…”
後面的對話完全聽不清楚,場景也漸漸模糊…
“潤潤,你今天在學校裡做什麼了?”爸爸冷著臉,語帶嚴厲。
做什麼了?
完全沒有印象…就看見自己小嘴巴動啊動,卻完全聽不到說了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錯的多離譜?你害的同學…”
爸爸當是說了些什麼?就看見爸爸的嘴在動,卻什麼也聽不到。
大聲點!我想喊,卻只是動動嘴巴,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到底做了什麼?
不知為什麼只有眼淚靜靜的流下…
輕輕的張開眼,眼淚讓視線變的模糊…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子,確切的說是一間茅草屋,我記得我不是躺在藏鋒山的峰頂麼?怎麼會在這裡?
我張嘴想出聲,喉嚨卻像著了火一般。
好想喝水…
頭有些疼,全身無力,手指頭都無法彎曲,脫力了…
想起和萬千樓的那場惡戰,我忍不住扯動嘴角,真是自做聰明…
如果我當初不救萬千樓,就讓她那樣死去,對她而言肯定更幸福…
為什麼我不先去找香音呢?
可能是一開始便認定了對方不是好人吧…
我果然還是老樣子,和前世的蘇潤一樣,自做聰明,自以為是!
章滿福啊章滿福,你一點也沒有成長,還是那個做錯了也倔強的認為自己沒錯的小孩兒…
止不住的眼淚就這麼從眼角流了下來…
喉嚨嗚咽著發不出聲音,連咬緊牙齒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心裡充滿對自己的怨恨和沒有窮盡的後悔…
一個人影出現在朦朧的眼簾。
是言哥。
他看著我,臉色蒼白,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藥包。
“她死了麼…”他衝到我面前。
“你哭的意思是她真的死了麼…”他就這看著我,淚落如珠…
是說我麼?我想說沒有,可是發不出聲音,想搖頭,可是頭重的像灌了鉛…
無可奈何的我眼淚掉的更洶…
他看著我這個樣子,淚掉的更厲害,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我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只能看著他努力的眨被淚水糊掉的眼睛…
“咚。”他暈倒在床角,無能為力的自己只能看著,心如針扎…
我努力想提起內力,可丹田空空如也…
一個黑影自房頂落下,將言哥抱起,放在外屋的桌上,我總算鬆了口氣,
看著黑影為他把脈,我安下心來…
看衣著不像是暗門暗衛,應該是明門的吧…
哎…雖然討厭被監視,但有時候暗衛還是很有用的。
黑衣人做的很周全。
找來了大夫不說還為我煎藥。
喝過苦的讓人想吐的藥,我不由的想起宗雪來,不知她找沒找到我們放在地道的水袋?雖然剩的不多,但治她的內傷應該不是問題…
老天保佑,讓她一切平安…
我半倚在床頭,站在面前的黑衣女子餵我吞下最後一口藥。
“公子他,有身孕了…”
我猛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
心裡又驚又喜,像炸開的煙花…
女子沉靜的眼光讓我慢慢冷靜下來。
“小福…”我嘴裡呢喃著模糊的字句,眼淚又落了下來,這次是欣喜的淚水…
我必須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然後帶著言哥離開…
我受夠了,這個複雜的世界!
接下來是艱苦的復健生崖…
言哥住在另一個屋子,我一個月偶爾能見他幾次,看的次數最多的便是黑衣人忙裡忙外抓藥煎藥的身影,有些失落,但我必須咬緊牙,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內力也恢復了…
那已經是半年後的事情了…
半年後蒙郝發生了大事…
女皇駕崩了!
據說是死在某君的床上,睡後再也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