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又回到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刻……
那是張神話裡小孩的臉,圓鼓鼓的腮幫子,尖尖下巴,極圓極圓的黑眼睛,眼角向上剔著,短而直的鼻子,薄薄的紅嘴唇,微微下垂,有一種奇異的令人不安的美。
“你好,我叫煬煬!”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這樣的見面禮!俏皮,直率,自信!在帝王面前,永遠只有埋首的卑微,伏地的惶恐,這個女孩兒,讓我第一次在視覺上認識到什麼是“清新”。
“玄讞!”
象被魔法定住的小精靈,下一刻就奔進了我的懷裡,她貼近我的那一剎,我的整個心靈都在震顫!緊緊環住,緊緊地,再也不鬆手,再也不
其實,心裡是害怕的,這樣貼著她,貼著她的呼吸,貼著她嬰兒般幽幽的淡香,彷彿不真實人在最幸福的時候,往往會被噩夢所侵擾,忘不了,我忘不了,當我曾經鬆開她後,那種讓人窒息的痛苦,孤獨,無助
“劫數
她知道嗎?當我強忍著平靜說出這兩個字,當我剋制著自己不再回頭看她一眼,僵硬著身體走出錦羅殿時,心,在泣血啊!
鬆開她,也許就是生生世世的別離,我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所以,明明知道,她的接近是有目的,
明明知道,她的心中始終有著玄琰,
我還是決定賭了!h
儘管,那紙遺旨是我的致命傷,
儘管,為了這紙遺旨,我曾費盡了心血,
儘管,我知道,暴露這紙遺旨,我幾乎是愚蠢地把自己再次推上權力爭鬥的殘酷征途上
義無返顧!我依然給了她,毫不猶豫地給了她!
既然,心已經選擇了她,還有什麼不能丟棄的?
但是,我畢竟是個在爭鬥風暴里長大的孩子,我不能忍受輸,我輸不起她!
如果,玄琰和我一樣,願意丟下一切,只選擇了她?
那我我該怎麼辦?
惶恐讓我第一次象個失去主張的孩童,茫然無措………
她知道嗎?當她拿著遺旨踏出梵衍宮的那一刻,我一直張皇地跟在她的身後,我怕極了,怕就此,真的丟了她
她碰到了佛,我又何嘗不是呢?
奇異地,樊榆讓她獲得了心靈的平靜。卻讓我明晰了下一步的決心
飛快調動了所有在南方的軍隊。他們以為,我終於要動幽州了,我的謀臣們都為我激動著,殊不知,我只是在威脅,拿自己的命在威脅,拿整個梵寧來要
威脅佛!
佛如果讓玄琰不顧一切地帶走她,我也會不顧一切玉石俱焚!
最後,佛滿足了我,成全了我,但也懲罰了我跟著她離開,卻要忍受百日的沉睡!
當我沉睡在那隻白貓的軀體裡時,心裡每時每刻都在唸她的名字,我害怕,她厭惡一隻彷彿沒有靈魂的
曾經,就是一隻貓,讓她墜入無望的時空
還好,還好她沒有離開,她還在!
緊緊環著她,緊緊地,說好不放手,煬煬,永遠不放手……
“啊!!”
突然被推開,心一緊!可我的煬煬
“你什麼時候醒的?你怎麼能這個時候醒?我我什麼都沒準備好,我的房間,我的音樂,啊!還有我的衣服玄讞!你真討厭,討厭!我想了好久咧,應該有音樂,我應該穿上那件白色的月亮裙唔”
唇已經迫不及待地印了上去,我的小妖精哦,她知道自己這樣噘著紅唇,眼睛急躁卻嬌膩地盯著我,讓我多麼……
我的煬煬從來就是一個纖塵不染的小妖孽,美的象清醇甜酒,又媚的讓人頓足。一聽她說話,你就會覺得她象一棵來自遼闊草原的野生植物,散發出來的是原始的野性的氣味。她的舉止象童蒙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