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醜事讓你父親這麼來禍害人!元娘還是個孩子?她能教你什麼?!”
徐明蕪的臉色素白如宣紙,眸中的驚懼滿滿地似是要溢位來。可是她卻依舊挺直著脊背擋在葛氏面前,如同一座大山。
亦萱看著便沒由來的心疼。這個表姐,她從來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痛苦,上一世她甚至還羨慕她的遭遇,如今想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那樣的榮耀!更不知道,那算不算榮耀?難道在皇宮,就會幸福嗎?
一直冷眼旁觀的老夫人盯著亦萱,許久才嘆口氣道:“元娘,你帶著你三舅母和三表姐到屋子裡去。至於你三舅舅”
說著,目光一轉,凌厲地射向徐生。
徐生本來怒氣十足,卻被老夫人看的蔫了下來。
“親家三舅,這件事原本該是你們徐府的家務事,我一個老太太不該管。但是!今日這事出在我們趙府!我便一定要管個徹底!一千兩銀子我們府上也不是拿不出!但絕對不會給你!”
雪玉在一旁啐了一口,惱恨地看著徐生,“真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徐生本想發飆,但是看見大家都冷冷地盯著他看。特別是亦萱那眼神,似乎他要是再鬧一下,她就有膽子跟他拼命。所以他洩了氣,卻還是無賴道:“這件事我絕不會這麼算了!你們要是知道這丫頭幹了什麼醜事,你們就沒臉說出這樣的話!”
亦萱不再看她一眼,只蹲下身扶起徐明蕪,輕柔道:“表姐,起來吧!我們進屋。”
徐明蕪抬眸堅定地看了眼亦萱,隨後咬唇,吶吶道:“元娘,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其實”
“進屋再說吧!”亦萱嘆了口氣,使了個眼色叫瑞珠和研碧過來扶住徐明蕪和葛氏。
徐婉清將徐明蕪和葛氏安排在了葳廷軒的客房裡,叫冬青去請了大夫。
葛氏被徐三爺踢了一腳,胸口隱隱作痛,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徐明蕪緊緊握著她的手,眼淚簌簌而落,“母親,沒事的,不怕不怕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明兒”葛氏想哭,胸口劇烈的疼痛卻叫她哭不出來,只能扭曲著臉,看上去叫人不忍直視。
徐婉清也忍不住掉了眼淚。她深深覺得,跟三嫂和明珠比起來,自己的那一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曾經想為世秋去死,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也真是萬分不值得!
“三嫂,別哭了,沒事的。”徐婉清拍著葛氏的背安慰她。直到葛氏漸漸停止了啜泣,她才柔聲問道:“剛剛三哥說的那些是怎麼回事?為何要說元娘教壞了明姐兒?明姐兒她”
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徐明蕪的反應,見她面色如常,才問道:“明姐兒幹了什麼?竟惹得三哥如此生氣?”
在他的印象中,三哥徐生一向是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不著家的主兒,家裡的孩子們發生了什麼他從來不去管。怎麼如今卻…
葛氏明顯瑟縮了一下,帶著驚懼,緊緊抓著徐婉清的手道:“婉清你別問,婉清你千萬別問!這件事不是明兒的錯,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不關明兒的事兒!若是這件事傳出去明兒的一生就毀了!”
她臉色白得嚇人,徐婉清怔怔地任她抓著手,不敢再問。
倒是徐明蕪比較鎮定,她知道這件事瞞不住,就算她不說,她那個貪得無厭的父親也一定會說出來以此做要挾。
於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懼,淡淡道:“我父親去逛青樓,然後…看到了我,我當時”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卻已經叫徐婉清和亦萱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葛氏剎那間痛苦哀嚎,眼睛紅得似要哭出血來。
亦萱萬萬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縱然三舅舅說明蕪表姐做了醜惡之事,她也在私心認為將來能做貴妃的明蕪表姐萬萬不可能真做什麼齷齪之事!
青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難道這一世,明蕪表姐被逼的去青樓賣身,卻沒有做成貴妃嗎?!
她的重生,竟然害的明蕪表姐至此?!
亦萱搖搖欲墜的,看著徐明蕪蒼白哀痛的面容,一股愧疚感席捲了她的胸口,勒的她喘不過氣來。
誰知道徐明蕪說;“我沒有。姑姑,我沒有,這一切只是誤會。可是父親不信,他逼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不出。心兒氣急之下就說元娘教我們要為自己而活,不能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下。父親便”
她愧疚極了,“元娘,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連累你。是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