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請御醫呢!
孫明珠揚唇。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淡淡道:“這個,恐怕便要問問忠勤伯府的人了。”
“你什麼意思?”忠勤伯夫人柳眉倒豎。面色不善地朝孫明珠看過去。她不是沒有聽出孫明珠話語裡明顯的諷刺和挑唆。
“呵呵。”孫明珠輕笑兩聲,沒有回答,反倒是退後一步,做出恭敬的姿態,“有些話民婦不便多說。只怕說多了會得罪權貴,到時恐怕我那小小的濟世堂都要開不下去了。我只是一介大夫,你們兩家的內宅之事,還是交由你們自己處理吧!”
忠勤伯夫人看她故意放低姿態的樣子,不僅沒有解氣,反倒怒上心頭。這女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剛剛還瞧見她一副清高孤傲的樣子,現在便自稱“民婦”,她擺明了是要陷忠勤伯府於不義之地!
“有何不能說的?難不成我們忠勤伯府堂堂正正還能被你給說出罪來?”
沐王妃神色微斂。下意識地朝明寧看過去,得到明寧肯定的眼神,便出口道:“孫大夫,你是萱兒的姨母,現如今萱兒被京都的百姓誤傳成那樣。她今日不在場,你自然可以代替她說話。替她討回公道。”
有沐王妃站出來撐腰,孫明珠自然順竿而上,不再做出怯懦的姿態,而是坦然地迎視忠勤伯夫人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月娘之所以遲遲不見好,並不是天花過重,而是因為吃了忠勤伯府大小姐下的藥罷了。”
這樣一句話無異於在平地炸了一聲雷,驚得四座紛紛跳起。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月娘是妍兒的親生女兒,她怎麼會給她下藥讓她生病!”忠勤伯夫人沉聲回應,面上雖憤,可心中卻稍稍安定了一些,本還以為她要說出什麼指控的話來,原來是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沒做過的事兒,也就不必要怕了!
“我是不是說謊想必忠勤伯夫人心裡清楚。”孫明珠輕聲嗤笑,“親生女兒?親生女兒怎麼了?當初你們還不是說扔了就扔了?”
孫明珠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你!”忠勤伯夫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件事的確是他們無法辯解且無法原諒的錯誤!可是,可是當初誰知道顧廷睿會東山再起成為如今新皇的左膀右臂?!
“孫大夫,這種話可不能胡說八道!”沐王妃也覺得不可置信,雖然她很討厭莫心妍,但也是不相信她會對月娘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兒的。
“母親,她說的一點都不假!”一直沉默的明寧突然叫出聲來,用怨毒的眼神看著忠勤伯夫人,冷冷道:“這藥不會置人於死地,不過是做出得了天花的假象罷了!你們想要月娘遲遲不見好,再讓莫心妍患上這病,利用這件事給將軍府難堪,往你女兒臉上貼金!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陰謀總會被拆穿的!”
“若是忠勤伯夫人還是不肯承認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莫大小姐瞧病,保管讓她瞬間藥到病除。”孫明珠淡淡接茬。
忠勤伯夫人臉色鉅變,“胡言亂語!”可她心裡卻開始覺得不對勁,妍兒的天花確實跟小時候的症狀不一樣,除了起先她喊過難受,後來卻是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問過大夫說的確是天花,只是沒那麼嚴重,當時她也沒有往心裡去,只想著利用這出讓將軍府難堪逼他們接納妍兒總是好的,可難道說妍兒的病都是假象嗎?
這一切難道是什麼陰謀?
忠勤伯夫人的心劇烈跳動,一時間她有些不確定了。
“不敢便是不敢。說什麼胡言亂語,真覺得我們冤枉了那便讓孫大夫去看一看莫心妍,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誰在栽贓陷害!”明寧質問聲聲冷厲,聽得忠勤伯夫人心一顫一顫的。
她豈敢讓孫明珠真的去瞧?去瞧了,不正是中了她們的計了嗎?!
可,可如果不去瞧,不正是說明他們做賊心虛麼?她剛剛可還逼著沐王妃答應讓妍兒上府治療的!
月娘拉著沐王妃的衣袖,一副怯懦的模樣,“月娘。月娘曾經有一次看到莫姑姑往月娘的藥碗裡放東西”
沐王妃頓時臉色鐵青,氣急敗壞道:“你們竟如此陰險歹毒!想逼我們將軍府迎你女兒過門?簡直是痴人說夢!”
忠勤伯夫人不可置信地瞪著月娘,先前妍兒說月娘對她毫無感情她還不信。想著母女血緣親情,妍兒又照顧了她那麼久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可如今看來,妍兒說的哪裡有假?這月娘竟如此陷害她的親孃!
“查就查!我還不信了我沒有做的事情你們能夠栽贓給我!”一直被擱置在裡屋的莫心妍再也忍不住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