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臉上,透出一股隱約的情深。
“這是我小時候有一次從樹上摔下來,死裡逃生,母親去平安寺給我求的,保平安特別靈驗。你且隨身帶著,這樣我才能安心。”
“不過只是去賑災,沒什麼大埃這平安符既是你從小帶到大的,你就繼續帶著,輕易摘不得。”
“不行不行,我在京城沒什麼要保平安的地方,倒是你。聽說河北災情緊急,到處都是災民匪寇,你若不帶著,我心裡難安,你不要讓我擔心。”
男子的薄唇微微彎起,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萱兒。你可還好?我很平安,你不用擔心。只是,很想你。
閉上眼睛。腦海中那女子的音容笑貌格外清晰,顧廷睿攥緊了手中的平安符,轉身,堅定道:“廖勇,吩咐下去。再過兩月,等災情平穩後。留下夏子侯和王肅繼續鎮守,其餘人啟程回京。”
廖勇點頭,又道:“現如今災情已然穩定,讓屬下們留在白溝鎮鎮守即可,將軍不如擇日回京?”
顧廷睿搖頭,沉吟道:“災情反覆,不知何時又會突發水災,還要等徹底穩定下來再說。”
廖勇嘆氣,“皇上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將軍新婚,還讓將軍出來賑災,可憐將軍空虛寂寞,他卻溫香軟玉在懷,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見顧廷睿面色不善,又補充道:“不過將軍倒是不必替夫人擔心,有大小姐陪在夫人身邊,想必夫人過得很充實開心。”
顧廷睿的眉心跳了跳,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廖勇。”
“什麼?”
“本將覺得西北缺一個像你這樣口齒伶俐、能言善辯的人才。”
“”
☆★☆★☆★
第二日,顧廷睿一早起床要去巡視災情,身邊只跟著刑珏,沒有往常一貫跟在他屁股後面蹦躂的廖勇。
人人都說,廖勇得罪了將軍,如今已經被冷落了,過不久就要貶官去西北鎮守。都不由替他惋惜,想他一介武夫,跟著威遠將軍出生入死、浴血奮戰,雖然武功了得,但畢竟是山野村夫,上不得檯面,得罪了將軍被貶去西北,也是能夠預見的事情。
廖勇早上出門後便接受了各種各樣目光的洗禮,他心中奇怪,後來聽到大家夥兒私下的談論,一時間哭笑不得。
他不過是昨晚被將軍的冷眼神功瞪了後感染了傷寒而已,怎麼到了別人嘴裡他就這般可憐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造他的謠?!
他不願意再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正待氣鼓鼓地回屋,卻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怯怯的喊聲。
“廖大哥”
他回頭,正對上一張清水般秀麗的臉龐,雖然衣著樸素,不施粉黛,但勝在面板白皙,五官精緻,稍稍打扮不比京城那些世家名媛差。
廖勇出生山野,最不喜歡那些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女子,他還是欣賞這樣天生麗質、清水出芙蓉的乾淨女子。
“原來是秀娥姑娘。”廖勇對秀娥有一種本能的親切感,會讓他想到自己在戰亂中走失的親妹妹。
秀娥低頭,略有些侷促道:“廖大哥,將,將軍他在嗎?”
廖勇看到她手上提的盒子,知道她又是來送早點的,便歡喜道:“還是秀娥姑娘有心,若不是有你每日送早點來,將軍恐怕早上都要餓著肚子。唉,這男人身邊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啊!”
秀娥被他感慨得臉色通紅,耳根子都要滴出血來,她垂下頭,羞怯道:“這,這也沒什麼,將軍是我們白溝鎮人的救命恩人,不過就是做些早點,能幫到將軍就好。”
“嘿嘿。”廖勇傻乎乎地笑了笑,從秀娥手中接過食盒,道:“不過將軍今日一早就有事出門了,這早點我先替他收著,等到他回來再吃。”
秀娥的眸光便黯淡了下去。
“將軍他,什麼時候回來?”秀娥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廖勇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估摸著就是去巡視一下災情,很快便能回來。”
秀娥的眸光又亮了起來,她抬眸,期盼地看著廖勇道:“廖大哥,我知道你們被朝廷派來賑災也不容易,你們這些大人物都是過慣了好日子,若是不介意的話,有什麼髒衣服我可以幫你們洗了!”
廖勇連忙受寵若驚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是個粗人,從小過慣了苦日子的,洗幾件衣服罷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你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幫男人洗衣服實在不妥當。”
“我沒關係的,現在這種情況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