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把徐明蕪的事情告訴徐婉清,省的她亂擔心。
徐婉清點了點頭,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鬱色,顯然是疲憊至極。
她又道:“你先前跟母親說可能是懷了身孕,母親還是希望你能找個大夫看一看,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趁著事情尚能挽回的時候告訴廷睿,也總好過你一個女子”
“母親。”亦萱打斷了徐婉清的話,堅定道:“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您看明姨活的多瀟灑自在,我為什麼就不行?您不是也要和父親和離嗎?那和離了之後,您一個人又該怎麼辦?有些時候,不是自己的爭取,再怎麼爭取也無益。”
徐婉清只能嘆氣著點頭,隨後揮了揮手,讓亦萱退了出去。
亦萱一回到抱夏內,便讓研碧幫忙著鋪紙研墨,給顧廷睿寫了一封書信,讓他幫忙查一查關於醉花樓念雪的事情,又順便修書一封給月娘。跟她說了關於秀娥的事情。
寫完了之後便交給秀娥,對她道:“你先回一趟將軍府,將這封信交給月娘,月娘看到這封信,自然就會放你來趙府。還有這一封,你尋個機會給將軍。這封信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親手交給將軍,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讓莫心妍知道,懂嗎?”
秀娥有些侷促地接過那兩封信。說實話她有些害怕,在她長達十六年的人生裡,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冒險的事情。一想到莫心妍那兇狠冰冷的眼神,她就渾身直打寒顫。
可是,可是一想到或許這封信就能夠將莫心妍從將軍府趕出去,她又恨不得立刻將這封信交到將軍手上。
秀娥咬唇,終究還是堅定道:“好,我一定會安全地將這封信交到將軍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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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黃沙,孤煙落日,遠眺綿延千里。近看風沙瑟瑟。
一座二排竹樓臨窗雕花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眉目俊朗的男子,雙十年華,劍眉星目。意氣風,只是此刻,眸中似有冷意漸凝。手裡握著的信紙已被揉碎。
“這信的內容是真的?”他捏緊信,冷冷地望著躬身等待在一旁的侍從。
“千真萬確,的確是京城的探子送來的訊息,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威遠將軍的前夫人與現夫人大鬧將軍府。”
“哼!”慕容軒冷哼一聲,瞬時從椅子上坐下來,將信件狠狠地擲在地上,冷冷道:“虧我當初如此信任顧廷睿,沒想到他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結之妻,他算什麼男人!”
眸中又有無限懊悔流淌。若是當初他能夠再堅持一下,萱兒現在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他以為他遠離京城,萱兒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他們兩個也能各自忘了對方過上舒適的日子,沒想到,反倒是陷她於不堪的境地!
那侍從見慕容軒面色晦暗,忙勸慰道:“不過將軍是與夫人和離,倒也不是休棄,而且趙侍郎府並沒有受到牽連,以後夫人要嫁人也沒有那樣困難。”
“放屁!”慕容軒眉心直跳,惱怒道:“還嫁人?再嫁一個這樣的混賬男人嗎!”對於萱兒嫁給顧廷睿他好不容易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再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不再嫁的話,你是希望她一個女子孤獨終老還是你要親自娶她呢?”這時候,一道溫婉恬淡的語聲從門外幽幽飄了進來。
慕容軒的心“咯噔”一跳,匆忙朝聲音來源處看去,正見到身穿一件半新的栗色小豎領對襟褙子,下著婔紅五穀豐燈織金遙�礱嬡梗�婧�成��蟾貢惚愕吶�釉諮訣叩牟蠓魷倫吡私�礎�
“你怎麼來了?”慕容軒眉心微蹙,下意識地就要把地上的信紙撿起來。
沈沁雪望著他的動作,眸中一片心痛之色,只是面上卻不顯,仍舊淡淡道:“你不要撿了,我都已經聽到了,趙亦萱和威遠將軍和離了,對麼?”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慕容軒將信攏入袖口,說得漠然。
沈沁雪輕笑一聲,隨後道:“為什麼我不需要知道?我的夫君心裡藏著另外一個女人,而且說不定現在還想著怎麼把女人娶回府,甚至要把我休了,我怎麼不需要知道?”
“沈沁雪,你不要無理取鬧!”慕容軒面露慍色,瞪著沈沁雪身後的丫鬟道:“去把夫人扶回房間,這都七個月了,還到處往外跑幹什麼?出了什麼意外誰負責?!”
小丫鬟嚇得連連點頭,正待要扶著沈沁雪回去,沈沁雪卻狠狠甩開了那丫鬟的手,踉蹌著幾步上前,拽著慕容軒的衣襟道:“你果然是迫不及待了吧?聽說她和離了,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是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