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2 / 4)

小說:卻風歸 作者:抵制日貨

個法子,逮了它。”

去斤應聲,只聽一陣鐵鏈嘩嘩聲,一種低沉但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來,這絕對不是其他犬類發出的那種“汪汪汪”的令人心煩的噪聲,而是一種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讓人不寒而慄的吼音。賀蘭雪雪白的小臉變得愈見瀠白,問:“你把蒼猊帶來了?”

一頭青灰色的巨犬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即便四肢著地,它也有半個成人高,眼珠呈現暗淡模糊的桔紅色,爪子如同伸出的巨大手掌,上頷露出兩顆長長的白牙,使人望而生畏。這是個殘忍呆滯的傢伙,賀蘭雪曾親眼看見它撕碎一匹狼。

燕支往她懷裡拱了一拱,似乎也十分畏懼。

青灰色卷作一陣風,草在它足下碾成碎屑,紛紛蓬亂起來,這才是真正的犬中之王,十足霸氣。

細狗尖叫一聲,跑得更快了。

賀蘭染干道:“我要你抓活的,死狗有什麼用?”

可是誰都知道,蒼猊一出,連它的主人也駕馭不住。

它很快超越過先前兩條大狗,兇悍如豹,細狗唯有竭盡全力奔命——終於,它的運氣不差,如燕支一般,這次它迎來了另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最當頭的馬匹受驚,嘶昂人立,佇列一下大亂。細狗仗著身形瘦小,靈活跳竄,有人抽出刀來了,去斤發出訊號叫蒼猊回來,可是刀光更激起了它的狂性,暴躁著一連撞翻三匹馬,去斤打馬直追——不知來人是誰,引出人命總關不好,況且他也捨不得好不容易馴化的猛獸喪生在亂刀之下。

對方一陣騷亂後,馬上有序的分出條道來,緊接著一張大網迎頭罩下,十幾個壯士一湧而出,各執一角,終於勒住蒼猊不動。

染干在一旁點頭,賀蘭雪目睹這驚險的一幕,至此總算長長落口氣,道:“細狗沒死,蒼猊也沒死,他們沒殺它——噫,看來是好人。”

染干哂道:“沒殺它就是好人了?折磨的法子多得是哩,不過那頭領臨危不亂,這點倒值得結識結識。”

兩人趕上前去,發現去斤竟然沒管他的蒼猊,看住頭領,凝滯不動。順著他的視線,兄妹倆明白為什麼了。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沒有辮髮,頭髮削得極短,極是精神,頸上戴一條白色魚骨皮繩。他看著去斤,聲音裡掩不住訝異:“你——?”

他倆實在長得太像,彷彿一個模子印出,賀蘭染干見去斤光張嘴不說話,代道:“他叫去斤,姓——哦,姓須卜,哎,我們已經多年沒喊過他全名啦!小兄弟,你們眉目相近,難道是親戚?”

“我叫須卜奴真。”

“你是——奴真?”去斤終於開口,音色嘶啞,每吐一字似乎都非常吃力,如年邁耄耋,與他壯年人的外形十分不匹配。

奴真更是詫驚。

染干解釋道:“去斤的喉嚨在二十多年前一場大火中受損,如今能漸漸講話,已是進步。”

“奴、奴真。”去斤又念一遍,嘴巴張開,然拼不出完整的字句來,只一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神采漸漸熱切。

“你認識我?”奴真問。

“健、健和……你……阿爹,我哥、哥哥。”

須卜健和,奴真父親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我阿爹是你哥哥?”奴真太意外了。

去斤猛點頭。

“那麼,你是我叔叔——親叔叔?”

拓跋兄弟在巡視馬場。

精良的騎兵必然配備精良的馬,拓跋珪深諳這一點,所以代國才成立不久就專門圈出養馬地,選育優良馬駒,只不過裡面始終雜馬三兩隻。

“哥,你想想,我們又不能搶,又沒有錢,和人交換的東西也沒有,要好馬,除非打仗,滅了人家把人家的奪過來。”拓跋烈叼著根草,搖頭晃腦的說。

叔孫建道:“打仗?甭說馬,到時人都沒幾個。”

“唉,所以說呀……”拓跋烈說:“按說,擁護咱們的部落好歹也該響應響應麼,叔孫大哥,你家大人就不能出兩匹?”

叔孫建道:“我本來說動了我家老頭,誰知穆叔一去,老頭不幹了。”

穆崇前不久被委任為糧馬使,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看馬場這種狀況,當然要顯現番手段,思來索去想到的跟拓跋烈一樣,先讓內部資助。豈知叔孫普洛見他進門,前塵往事湧上心頭,那是怎麼樣也不肯出了——難為那天穆崇還特別打扮一新,褲腿也不再一長一短。

“居然看到穆叔吃癟!”拓跋烈哈哈大笑。

“主上,主上!”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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