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以元會之力施展天罡第十八變九息服氣,其九次呼吸間,元會法力沒入肉軀之中,隨後,金蟬演化出萬丈金身,使了個羅漢抱月的姿勢,將五指山抱入懷中,大喝一聲,手臂一夾,將五指山夾成粉碎。
被粉碎的五指山,其碎石巨巖如五sè流星,轟向孫紹,卻見鎮元子一閃擋在孫紹身前,長袖迎風見長,對漫天落石一招,那五行落石俱被鎮元子收入袖中。其神情舉重若輕,讓不少仙神暗暗心驚。
文殊是金仙,拼卻數百年修為下,能削去如來三成法術不足為奇。金蟬是如來第二徒,為萬古仙尊,全力施展下,能破碎如來剩下的七成法術亦不足為奇。但,鎮元子不過是地仙,沒有元會**在身,更是低了如來三個大境界,卻舉重若輕地破了殘缺五行山,如此,眾仙豈能不驚!看情形,縱然文殊和金蟬子不出手,鎮元子單憑一人,也能擋住如來五行山,頂多是多費些法力。
地仙之祖,果然名不虛傳!
被文殊、金蟬、鎮元三人擋下法術,如來暗暗皺眉。他身為靈山之主,定力極高,百萬年來從未動怒。之前之所以動怒,只是因為孫紹這一天地變數,其破壞大千世界的舉動太過突然,讓如來始料不及,讓他百萬年的籌劃毀於一旦,如此,如來如何能不怒?但出手一次後,如來已壓下九分怒火,明白自己對孫紹出手極為不合適。他身為聖人,對一個九境未破的小輩出手,實在有損顏面。但讓他就這麼放過孫紹,心中卻如吞下蒼蠅般,著實不情願。
如來百萬年的籌劃,滴水不漏,算無遺策,卻在這個先天道體面前接二連三失算。即便今rì失了顏面,也要把這可惡的猴頭鎮壓!
“文殊倒也罷了,想不到,金蟬竟然當眾叛我!”
如來心中不滿,面上卻不帶情緒,一副莊嚴法相,雙手合十,
對金蟬及文殊斥道,“徒兒,文殊,還不退下!”
“師尊,你不可一錯再錯!”
當著無數神佛,金蟬卻是將憋了多年的話語,一口說了出來。
“金蟬,你著相了。”如來面上不喜不怒,只緩緩閉上雙目,口中唸唸有詞,某一刻,單手朝金蟬等人遙遙一指,“一切有為法,若鏡花水月,來去皆是空,世人執迷中。元會之術,鏡花水月!”
一時間,金蟬、文殊、鎮元子三人,眼中顯出重重幻象,有十八層森羅地獄,有三千重極樂世界,俱都沉迷在幻象中,不能自拔。
“鏡花水月!我去,你是藍染麼!”
孫紹嘴上吐槽,心中卻暗暗吃驚如來法術的威力。一式施展重重幻象,困住金蟬三人,此術已不是五指成山可比擬!這種戰鬥,根本不是他能插手。他那當作底牌的半縷元會法力,在如來面前根本不夠看!
“逆五行術,袖裡乾坤!”
三人中,唯有鎮元子雙目jīng光一閃,袖口一招,破去幻象,將重重幻象盡都收入袖中。
鎮元子這一手,讓如來目中異sè一閃,他本已高估鎮元子,卻依舊沒想到鎮元子的袖裡乾坤之術連幻象都能收取。
只可惜,鎮元子戰力雖高,卻礙於境界,很多方面比起如來,都會吃虧不少。
如來左手在身前虛畫個圈,形成一個金光之鏡,右手一探,探入鏡中,口中唸唸有詞,“一切空寂滅,如明鏡高懸,指隨三生別,心同虛空界。元會之術,鏡中撈月!”
如來右手一攝,竟從那鏡中撈出了一個虛幻魂魄。關那魂魄模樣,與鎮元子如出一轍,而那鎮元子的肉身,卻頃刻間仿若失了心神,如行屍走肉般朝雲頭跌下。
而被如來攝在手中的虛魂,則驚怒道,“可惡,竟施展神魂法術,欺我身為地仙,神魂有缺!”
地仙修的是五行,求的是五氣朝元。人仙修的是三魂及陽神yīn神,求的是三花聚頂。天仙修為的一身肉身,求的是肉身不滅。那鎮元子名為地仙之祖,將地仙境界修到了極致,戰力雖超過尋常萬古仙尊,但卻吃虧在境界不足,只堪破五行,卻多了神魂與肉身的弱項。被如來一眼看出破綻,施展鏡中撈月之術,攝住三魂七魄!
“佛祖手下留情!”
見鎮元子神魂被攝,許多與鎮元子有交情的仙佛,俱都出言,當起了和事佬。孫紹不值得他們出聲相求,但鎮元子,卻值得他們開一開尊口!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只是和鎮元仙友切磋一二,並無傷他之意,何來手下留情之說。”
言罷,如來探手遙遙一送,將鎮元子神魂放歸肉軀,其言語雖然隨和,但卻暗含j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