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古與洞鬼,或許言過其實,不足聽取。但孫紹人未到,威名先傳,嚇退兩位城隍,這件事,卻是無數高手親眼所見。
孫紹絕非笑柄,反倒,可能是一個狠人!
“靈吉菩薩,你在靈山,可聽聞懼留孫佛敗北的傳聞…”轉輪王神sè動容,猶疑問道。
若孫紹真戰敗懼留孫,那今rì百鬼大會,沒有再開的必要。十殿合力,恐怕都非孫紹之敵!
“此事,貧僧亦是首次聽聞…但貧僧以為,此事多半是謠言。”
靈吉皺眉,他不信,不信孫紹戰敗懼留孫。他靈吉不過和懼留孫伯仲之間,若孫紹能戰敗懼留孫,豈不是說,其實力更在靈吉之上!
但靈吉話未說完,孽鏡臺下,卻響起一道沙啞的冷笑。
此人一面冷笑,一面殺氣騰騰躍上孽鏡臺,目若蛇蠍,恨恨鎖定白翩躚。
“靈吉菩薩,莫要小瞧那孫悟空。此人一人之力,滅即雪城三萬鬼卒,殺我徒,更滅我兄太陽星君。小瞧此人,必有大悔!”
“計都,莫要胡言,太陽星君,不是平安無事返回天庭了嗎?”靈吉菩薩皺眉。
“哼,人是回來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從前那個了。”
計都星君不與靈吉爭辯,他手藏袖中,不知在摸索些什麼。yīn冷的目光,讓白翩躚極不舒服。
“你,你想怎麼樣,幹嘛這樣看著我…”被這般盯著,白翩躚寶劍橫胸,戒備。
“你是孫悟空女人。。。老夫本想殺你,為我徒、我兄報仇,不過現在;改變主意了…”
計都手藏在袖中,暗布毒陣,佈下六根幽綠火柱,藏在白翩躚腳底,只消得拍動掌心雷,催動法陣,白翩躚難逃一死。
但就在他準備催動之時,胸口卻心驚肉跳。
心血來cháo,逢必不祥,這定是對什麼大凶之兆的預示。
他的心頭,升起強烈直覺,若自己出手,無論能否滅殺白翩躚,自己必死無疑。
沒有原因,無法解釋,但計都對自己的感覺,深信不疑。修為越高,天人感應越強,這心血來cháo也就越真切。
“絕不能殺此女,此仇,來rì再計較。”
計都心頭駭然變sè,然而面上卻不露一分,亦不隱藏恨意。
此人,是一個真小人。
他撤去六道火柱,冷哼,雙手負於身後,轉身離去。
他上孽鏡臺,言語行為莫名其妙,讓人摸不清頭腦。白翩躚不知自己剛經歷一場生死,許多高手亦看不出,唯有僅有幾人,看出兇險。
“計都竟然示弱了,是什麼,逼得計都不敢出手…”天佑皇子眉頭一皺,神情古怪。
在計都轉身、天佑不解的一刻,枉死城中,忽而颳起北風。
北風凜冽,霜天席捲,隨之而來的,是烏雪漫天。
好詭異的黑雪!
此雪暗含帝威,落在身上,凝而不化,悚然心驚。計都猛然抬頭,自己心血來cháo,與此雪必定有莫大關係。
寒風一吹,白翩躚只覺臻首一昏,站立不穩,軟軟向後跌倒。這一刻,她渾身脫力,一股無助湧上心頭,驚慌的眼神,猶如一個小兔。
但隨後,她便安心,因為她倒在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在她身後,天地波紋迴盪,一個紫衣青年不知施展何種遁術,憑空出現在少女身後。
這種遁術,並非五行遁術,就連地藏也看不出具體,只看出此術似乎與融於天地有關,而且遠未完善的樣子。
這風雪,現的詭異,這紫衣青年,同樣現的詭異。
“你長胖了,快抱不動你了…”
紫衣青年隨口調笑,懷中少女淡淡羞惱。
“你胡說!骨鸞姐姐都說我身材很好!”
“是麼,有機會真想觀摩觀摩。”
青年笑容一收,目光掃過計都星君,漸漸冰冷。
他遠在數千裡外,便以火眼金睛洞察了此處情形,計都佈下的六重火柱,沒有逃過他的眼光。
美人在懷,青年神sè毫無異樣,一步踏出,渾身仿若融於天地,一霎無影。
一瞬,計都寒毛豎起,毫不猶豫祭起玄天飛劍,擋在胸口,並施展縱地金光,飛退。
紫衣青年的修為,計都看不出,所以,才更加震驚。
身前,紫衣青年身形浮現,一掌拍出,看似平平無奇。
但那輕若無物的肉掌,方一拍在劍身,五十萬均巨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