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朋友,孫紹,就是他值得散財的那個朋友。
“我真的見過他。。。或許,他和青姑一樣,是神仙?”老王頭眼中不解道。
。。。
白歸山,在雨村之畔,是一個小山,靈氣稀薄,不適合服氣修煉。
但這山中,卻有一個仙姑,名為青姑,使得此山在北海,名聲大振。
白歸山。。。她在等待白凡歸來。
那青姑,修道僅百年,但已是第四境的化神修士,而讓一些神仙都自愧不如的,是青姑的一身道悟之高,人界罕有人可比。
因為她,曾在大名鼎鼎的齊天大聖膝下,聽講求學。這種殊榮,便是齊天大聖的首徒,都沒有機會的。
但她並不快樂。。。
她活的百年,卻是孤獨的,寂寞的。
她眼睜睜看著親人一一死去,朋友死絕,雨村讓其陌生,於是,她離開了雨村,在山中修道。
修道之人,不是為了躲避塵世,才進入山中修煉。似婉青,僅僅是不願rìrì面對物是人非的感傷而已。
自己活著,親朋一一死去,這種感受,無法用言語訴說。。。
於是,一個個修士避世了。
只是他們避的,或許不是世,而是心。
這一rì,天空下起微雨,而白歸山中,那一襲素青道袍的女子,悠然披著長髮,出了門,前往雨村。
當孫紹來山中尋她時,她不在。。。她在雨村,在那茅屋前,小心施法擋雨,生怕雨水淋塌了這百年老屋。
雨停了,她帶著寂寞的笑容,離開茅屋,去村頭酒家,與老王頭說了幾句話。
這村中,唯有老王頭一人,算是她的舊識,她在此,算是見到老王頭第三世輪迴。
只是尚未進入酒家,正撞見酒家關門,而老王頭的妻子,仍在碎碎念。
“你幹嘛對那個外鄉人那麼好,給他喝那麼好的酒!”
“我見過他!”
“胡扯!那人一看就是生面孔,第一次來雨村,若是來過第二遍,我會認不出!”
“我就是見過,在夢裡!”
“好,那你說,他叫什麼!”
“叫。。。叫白凡,但好像不是這個名字,在我經過一座黑黑的橋時,有人告訴我,他真正名字,是孫紹。。。”
“白凡?這不是村子裡歌謠的神仙名字麼?孫紹,這又是哪裡編的名字。。。”
。。。
老王頭夫妻仍在拌嘴,這種拌嘴,對他二人而言亦是幸福的。
但青衫道姑,卻根本難以幸福,她滿面惶急,立刻在雨村搜尋起來,搜尋的,是那等候了百年的身影。
沒有,沒有,白凡叔不在這裡。。。
在哪裡,在哪裡!對,白凡叔定是去山中尋我了!
青衫道姑明眸之內,露出迫切的目光,駕雲飛回山中。
山中的土,仍是雨後溼軟,她尋遍了白歸山,仍未找到那rì思念想的人影。
她好似失去所有離去,跌坐在青石上,目光茫然。
為何,為何。。。為何白凡叔,不來找自己?他走了麼?
還是他來找自己時,自己恰恰去了雨村。。。這便是,無緣麼。
若無緣,百年等候,也不過換來,一場失之交臂。
青衫道姑,雙手抱肩,微微顫抖。
冷,好冷。。。那個懷抱的溫暖,她已有百年,沒有感受。。。
在其茫然之際,老松之下,一個紫衣青年,身影一搖,浮現而出。
青年的眼中,微微猶豫,但片刻,嘆息一聲,走向青衫道姑。
而道姑,則露出恍然之sè,似有些難以置信,片刻後,那神情,化作一絲久經煎熬的大悲大喜。
“白凡叔,你終於回來了。。。”
“嗯,回來了。。。”
婉青。。。當年為了顧全青帝遺言,孫紹照顧此女一世,但最終,卻發現,此女在其心頭,以留下一抹痕跡,無法抹去。
所以,他護此女生,未護此女死。。。所以,他傳給此女修道之術。
而他慚愧的,是此女修道百年,亦孤獨了百年。
這百年,僅僅是為了等候自己歸來。
而婉青也明白,自己即便歸來,也未必會許她一個承諾。
但她仍然選擇等待,即便那等待,是百年,五百年,一萬年。。。是無數次交錯的輪迴。
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