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而來。那時父親工作忙,成日裡不在家,那時趙旭還每天給她帶橘子,那時母親還牽著她去坐過山車……路上碰到年輕的女人,她偷偷地說:“媽媽,阿姨走路真奇怪,為什麼腆著肚子?”她小小年紀家教已是不錯,知道不能在人前亂言語,所以等回家的路上才跟母親說:“那個阿姨兇巴巴的,我不喜歡。”
“阿姨是爸爸的朋友。”母親彎下腰來,抱著她回家。母親總是喜歡鬆開她的手,教她走教她跑教她跳的,那天卻異常得很,母親箍得她很緊,彷彿一鬆開便會失掉她,“阿姨有點困難找爸爸幫忙,可是爸爸工作很累,媽媽已經想好怎麼幫她了,我們就不要打擾爸爸了好不好?”
成冰乖順地點頭,摟著母親的脖頸:“媽媽你病了嗎,為什麼渾身發抖?”
沒多久母親真的大病一場,父親寸步不離地照顧她,病好後父親說她身體不好要多調養,於是又搬了家,換了學校,新學校裡沒有人給她帶橘子。
“人在跟前的時候裝鎮定,不在的時候又惦記,不像太后的作風嘛!”席思永一句話把她從怔忡中驚起,愣愣地盯著他。
席思永正慢條斯理地啃著烤鳳爪,成冰老半天才恍悟他說的是季慎言,大概是因為昨天在杜錦芸的事上她橫插一手,導致席思永氣很是不順,直到今天晚上請他吃煎餃時還陰陽怪氣的,見色忘友的程度可見一斑。想到這層成冰便懶得答理他,自顧自地抓起果啤灌上兩口,偏偏席思永還特欠扁地湊過頭來:“大律師被徹底PASS了?”
成冰很想一啤酒瓶砸到席思永頭上,看在他沒去教六上自習而在這裡陪她喝酒的分上,忍。
席思永一臉的滿不在乎,好像沒什麼事能放在心上,成冰想起他那編號不知排到多少的後備隊,忽而問道:“席思永,你談了這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