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之後在大宅轉了一圈,又沒看到蘇子弦,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心裡不免失落。
他知道,他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這輩子都不會和蘇子弦在一起了,在他對蘇子弦提出那樣的要求時,他就死心了——已經死去的人怎麼陪他走進教堂。
自以為不在乎的扯了下嘴角,其中的苦澀卻不自知。
他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和蘇子弦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了,沒想到,五月份的時候蘇子弦突然帶著他出國——說要給他一個盛大的婚禮。
那時候裴綿綿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
裴綿綿是強行被蘇子弦帶上飛機。
想要他答應結婚的條件,蘇子弦比誰都知道,現在蘇子弦來這麼一出,他實在想不出她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的母親沒......不可能的,他立馬否定了他的猜想,因為他母親的骨灰是他親自埋在他父親墳邊的,但只是骨灰而已,如果是蘇子弦的話也許會有辦法......
一路就在他這麼胡思亂想中過來了。
飛機降落的時候,蘇子弦說回給他個驚喜,他的心立馬就快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也許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很多年後裴綿綿回憶起這一幕,仍然就好似昨天發生的一樣。
這一天讓他備受煎熬的心得到了救贖。
撲進裴盡海懷裡的時候,裴綿綿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雖然蘇子弦說,要給他一個盛大的婚禮的時候,他就有預感了,但當真的看到她母親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又不敢相信了。
撫摸著自家寶貝的腦袋,安撫著在自己懷裡痛哭的他,裴盡海深深看了蘇子弦一眼,便將實現收回到自家寶貝身上,剛要開口,就見自家寶貝捂著肚子慢慢從自己懷裡滑落。
裴盡海慌忙的跟著他蹲下,把他摟在懷裡。
蘇子弦衝上前看著裴綿綿在裴盡海臂彎裡咬著唇,捂著肚子,襠部還冒出淡淡的血跡,當即太陽穴就一抽,就像被人擂了一棒。
她從裴盡海懷裡搶過裴綿綿抱在懷裡就往機場外衝......
等在產房外面,蘇子弦跟個猴子一樣急的上串下跳。
裴盡海失笑,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一向沉穩鎮定的狼崽急成這樣過。
直到醫生出來宣佈父女平安,蘇子弦才鬆了口氣......
這一年的五月份裴綿綿生了個女兒,可惜卻是個身體羸弱的女兒。
這一年的八月份裴綿綿牽著裴盡海的手走進了教堂,嫁給了蘇子弦。
作者有話要說:
☆、鬧騰的婚禮
就像蘇子弦說的那樣,她給了裴綿綿一個盛大的婚禮。
雖然是個名不副實的盛大,但至少裴綿綿很滿意。
婚禮那天,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比如江天啟,石懷笑,再比如洪放。
更稀奇的是那天江天啟和石懷笑來的時候一身揹包客的行頭,風塵僕僕,像是特意趕來的。
而石懷笑也變的黑了瘦了,卻比以前更真實了。
其實那天來的人也不多,不過都是些牽扯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有些緣分不管是好是壞,他都是緣分。
就像現在,穿著一身新娘禮服卻和洪放在草坪上決鬥的蘇子弦。
“我說,你有病吧,綿綿嫁給我是既定事實了,你不爽個什麼勁!”
躲過洪放的直拳,蘇子弦擰開緊貼著脖子的紐扣,一個個向下解,脫掉外套丟到一邊的草地上——穿著禮服打架的話,太不方便了。
“我圖個痛快,怎樣。”洪放挑眉,一如既往的邪氣欠扁。
“呵,那你看我能不能讓你痛快!”
說著兩個女人就纏鬥了起來。
就在離她們戰場不遠處。
葉可書搖了搖手上的奶瓶,遞給抱著女兒坐在運用了大量蕾絲搭成的涼棚裡的裴綿綿。
其實,裴綿綿很好奇如此惡趣味的涼棚是誰設計的,不過算了,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照顧軟趴趴的女兒。
小小的寶寶,穿著可愛的短袖小西裝和西裝小短褲,軟綿綿肉西西的窩在裴綿綿懷裡,小小的嘴巴刁著奶瓶鼓足了勁的吸,小肉手一夠一夠的,似乎想要自己扶著奶瓶,可愛的讓人恨不得捏一把。
裴綿綿輕拍著她,眼裡是如水般的溫柔。
而葉可書蹲在一旁瞪大他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小寶寶的一舉一動,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