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不覺得疼。
紀京赫見她事到如今竟無一絲悔過之心,不禁搖搖頭,重重嘆了一口氣,“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說完,不顧她苦苦哀求,毅然摔門而去。
出了看守所之後,紀京赫心情低落地開著跑車,不知不覺到了湖心公園。
公園依山傍水,湖邊種滿了一排排的紫荊樹。在陽光照射下,那盛開的紫荊花,美得如同像掛在樹上的瑪瑙一般,令人心醉。
突然間,不遠處一抹嬌小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視線。他將車子停在路邊,好整以暇地觀察起了她。
只見她坐在湖邊綠地旁的長椅上,拿著畫板,認真地描繪著什麼。
那麼粗魯的丫頭會作畫?
紀京赫愣了一下,卻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雲想認真作著畫,並不知道有人從背後靠近她,直到手中的畫板被人用力抽走,她這才反應過來。她猛地抬眸咬牙切齒,卻不小心撞進他深如譚霧的鳳眸裡。在看到男子眼中毫不掩飾的戲謔之光時,雲想沒好氣地把畫板搶了回來,怒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姐姐難得好心情來這作個畫,都能遇上你?”
“這叫畫?”紀京赫嘲諷一句,對她的作品嗤之以鼻,“隨便塗鴉的東西也敢叫畫?你還真是玷汙了中國的藝術。”
“你說什麼?塗鴉也是一種美,你這個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的野蠻人!”雲想索性站了起來,反正她也在外面晃悠得差不多,是該打道回府了。
“你去哪?”見她一副要離開的架勢,紀京赫突然有些不捨。他大少爺正悶得慌呢,好不容易見到有人可以拌一下嘴,卻是這麼快就走了?
“當然是回家!”雲想聳聳肩,轉身就往回走,手臂卻被紀京赫給扯住。
“你幹嘛?”雲想滿臉戒備地瞪著他。
“算了,你走吧。”原本想讓她留下來陪自己的,誰知這個時候卻說不出口了。紀京赫鳳眸閃爍一下,只好鬆開鉗制她的手,神色頹然地坐在長椅上。
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雲想竟神差鬼使地走到他旁邊坐下,打趣道,“很難得見你這麼憂鬱噢。你還是平日裡那種拽拽的死樣子帥點。”
紀京赫嘴角抽搐了一下。敢情她是在誇他?可是夸人還有說死樣子的嗎?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聞哪。
見他不說話,雲想摸摸鼻子,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見到不遠處的草地上空到處飛舞的風箏,她靈光一閃,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格外燦爛“喂,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你看,前面那些人,玩得多開心呀。”
“你不是要回家了?”某男挑眉。
“哎呀,你廢話真多。玩不玩?不玩我自己去了哦。”雲想說完,還真起身快步往草地走去。
紀京赫不禁失笑,抬起長腿很快就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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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班之際,清賞的辦公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雲作家,你怎麼來了?”清賞見雲想推門,氣呼呼走了進來,杏眸不禁閃過一絲訝異。
“慕清賞,你可真夠朋友啊!”雲想徑自往沙發上坐下,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我做錯什麼了?”清賞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雲想的指控所謂何事。
“你前天被追殺,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若不是下午紀京赫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雲想的話裡,溢滿了後怕,“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辦?”
“呵,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清賞失笑,走到她旁邊坐下,“都過去了,別那麼擔心啦。”
“我決定了,明天開始我們去學射擊。”雲想看了她一眼,神色無比認真。
“你說真的假的?”清賞無語,這丫頭的心血來潮,還真是不一般哪。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學會了開槍,以後就算被人追殺,還可以自保啊。”雲想點點頭,說得煞有其事。
“哎,你別那麼被害妄想症啦。紀顏秋都被抓了,哪還有那麼多壞人呢。”清賞不以為然。
“你老公那麼受歡迎,指不定哪天就出現另一個紀顏秋啊。清賞,女人一旦陷入瘋狂嫉妒中,是很可怕的,你不得不防。”雲想都快擔心死了。
“好啦,知道了。別杞人憂天了啦。”清賞幫她倒了一杯茶,突然八卦地問道,“話說你跟容玄舅舅聯絡倒是挺緊密的,該不會還真想當舅媽吧?”
“呵,要是我當舅媽,你會不會很鬱悶?”雲想眯著